他深深的鞠了一躬：“是講武堂對不起你們！”
“長老，別說了，能夠在裡面走一遭，即便是死，我們也心甘情願！”
那些內院弟子紛紛笑道，竟是沒有一聲責備和怪罪。
護鏡長老目光變得有幾分模糊，然後猛地抬頭，看向了行知長老等人：“如今十三名核心弟子已經盡數到達天空之城。”
“今日講武堂無論成敗，我們都贏了，那些弟子都是講武堂的希望，只要他們活著，講武堂就不會滅亡！”
他猛地揮了揮手，繼續道：“所有弟子聽命！”
“稍後大戰，將會是我講武堂堅定信念的一戰，我不要求你們奮勇殺敵，流盡最後一滴血，因為你們為講武堂做的，已經夠多了！”
“所以接下來的戰鬥中，如果有機會，便各自逃命去吧！”
“倘若還活著，一定要暗中潛藏起來，十三名核心弟子，總有機會重新殺回來的！”
護鏡長老臉上帶著點點笑容，掃向了一眾仙門長老：“到那個時候，講武堂還將重新屹立在燕州的大地之上！”
所有講武堂弟子聞言紛紛生出一絲狂熱，眼中戰意飆升，達到了極致。
“話說的倒也不錯，只是很可惜，今日你們一個人也逃不掉，全部都要隕落在這裡！”行知長老目光閃爍。
就在這時，兩道身影從金光之中邁出，重新落入到了仙門的陣營之中。
見到其中一道身影， 行知長老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一沖走到了長老們的面前，微微躬身一禮：“長老，我回來了！”
行知長老目光閃爍，帶著幾分悽楚的激動，點頭道：“回來就好！”
他轉身看向了上官長老，還有他抱在懷中的莫道：“上官長老，莫道的死，我有責任。”
上官長老抬頭看向一衝，臉上盡是一片蒼白之色，無力的揮了揮手：“都過去了，即便他不死，這個責任也應該由我們來承擔！”
一衝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低下了頭顱。
“一衝，講武堂如今已經沒有了強者坐鎮，你大師伯即將趕到，我們唯有在他到來之前覆滅講武堂，或許才能爭取到一線生機，你的修為已經快要達到長老的境界了，可與我們並肩作戰！”行知長老咬牙道。
一衝搖了搖頭，一絲無奈在眼底浮現出來：“對不起，長老，我恐怕無法幫你們了！”
“什麼？”所有長老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行知長老的眉頭更是深深皺起。
靈光灌頂的最後那一幕，他們看得真切。
莫道追殺沈東玄，然後反被餘寒鎮壓，雖然遁入扭曲的空間內，可依然還是沒能逃過追殺。
所以一衝當時選擇不出手，著實讓幾名長老心生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