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方平洲冷哼一聲,隨手一掌朝向那道劍氣拍擊了過去。
在他看來,餘寒這不過是強弩之末的垂死掙扎罷了。
這道劍氣的力道,已經十分微弱,甚至只是達到了歸先初期境界水平。
只不過,他的這道掌力,並未拍中餘寒的那道劍氣。
因為那道劍氣,本來就不是斬向了他,而是斬落在虛空之上。
“走!”
身在半空中的餘寒,在藉助這道劍氣劈斬在虛空之中的力量反震,再次狂飆而出,瞬間便飆射出十里距離。
“嗯?”方平洲眉頭緊皺,嘴角的冷笑越發明顯。
“還不死心?”他冷哼一聲,屈指成抓,五道指芒迅速交織成一片眩目的光網,朝向餘寒的背後狠狠抓落下去。
十里的距離,對他來說不過是瞬間而至,所以他根本不在乎餘寒的垂死掙扎。
只是,讓他皺眉的是,餘寒在藉助這一劍的力量暫時逃走之後,竟然再次揮出了手中的長劍。
然後,在這一劍刺出之後,身形再次逼近了十里。
只剩下三十里的距離了。
只不過,這三十里的距離,卻儼然成了最後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嘴角漸漸浮現出一抹苦澀。
此刻的餘寒,已經停止了繼續朝向前方奔逃,反而將鏽劍插入到了背後。
同時,雙手同時捏動印訣,周身逐漸被一片詭異的法印覆蓋。
他的頭頂,劍爐冉冉升起,滴溜溜的旋轉不停。
一道道鋒銳之極的氣息就那麼纏繞在了它的周圍,繞體疾走。
餘寒猛地咬牙,這是他最後的一張底牌,然而卻是連他自己都無法預見結果的一手棋。
“困獸猶鬥嗎?”
方平洲淡淡的看著餘寒,然後將目光落在了他頭頂的那尊劍爐之上。
眼中隨即閃過幾分貪婪之色。
“這便是傳說中,鎮壓了一個時代的那尊劍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