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小子不敢承認,但卻是不爭的事實!”
竇玄衣輕輕點頭,將那枚玉簡小心的收好:“前輩不要著急說話,我以真氣助你恢復傷勢!”
教書長老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
“不要白費真氣了!”
“我自己的情況,自己十分清楚,你救不了我,所以,就不要救了!”
“你適才的那道刀芒,似乎帶著幾分魔氣,如果可能,便如同當年的李乾坤院首一樣,多讀一些書,以萬千聖賢遺留下來的浩然正氣,沖淡體內魔氣!”
竇玄衣嬌軀一震,看著教書長老眼中的擔憂,當即咬牙道:“我的魔氣比較特殊,似乎無法徹底根除!”
教書長老嘆了口氣:“總歸還是要試一試的,如果先生在就好了,當初他能夠幫助李乾坤壓制體內的魔氣,換成你也一定可以!”
這句話說完,他又是繼續咳嗽了兩聲,口中隨之湧出一口血沫。
“前輩,不要再說了!”竇玄衣加大了真氣的輸入。
教書長老卻輕輕挪了挪,避開了她的真氣。
“能看的出來,你對餘寒也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這一點我很欣慰!”
說到這裡,他眸子裡帶著幾分落寞:“有時間的時候,多勸一勸他,這孩子的心事太重,直到現在,怕是都沒有從子魚被迫離開的那個圈子裡走出來!”
竇玄衣不知道子魚是誰,但卻聽餘寒身旁的那些人說過幾次。
此刻再次聽到教書長老提及,忍不住也是目光閃爍:“子魚,便是他喜歡的姑娘嗎?”
教書長老點了點頭:“是啊,他們認識的時候,還在燕州,那時候,子魚是內院弟子,而餘寒,剛剛才擁有進入外院修煉的資格……”
說到這裡,他似乎回到了曾經那個年代,嘴角漸漸浮現出一絲笑容。
氣息卻在漸漸微弱。
竇玄衣也沒想到,教書長老會在說話之間,便就這樣失去了氣息。
直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軟綿綿的朝後倒了下去!
“前輩……”
竇玄衣鼻子一酸:“我知道,你故意提及子魚,是不想讓我陷入太深!”
“可這樣的事情,既然已經進來了,那便出不去了!”
話音落,她緩緩站起身來,看向了放逐之地的方向:“教書長老為守護七州武院而隕落待院首歸來,賜下厚禮再葬,這段時間,便就讓他多陪陪我們!”
……
肖萬里身形如電,暗影流光已經催動,整個身體都包裹在一片殘影之中。
本就受傷的妙詩,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他的氣勢牢牢鎖定。
她平靜的眸子裡,並沒有出現分毫的慌亂,反而更有幾分釋然。
當然,更多的還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