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兩人之間的最後一次對轟。
所以是真正分出勝負的時刻。
同時他們的性命，也都交給了這一戰。
如果餘寒勝利，他們從此生還，而且大仇得報。
如果餘寒失敗，那麼他們也將會與他一起隕落。
白如霜更是目光閃爍，檀口微張：“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光芒終於在這一刻散去，露出兩道相視對立的身形。
兩人都狼狽到了極點。
餘寒身上的白衣，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身上也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淋漓，說不出的觸目驚心。
方平洲也好不到哪裡去，眼耳鼻喉都滲出斑斑血跡，更加顯得猙獰可怖。
尤其讓人注意的是，與他一直形影不離的玄天鏡，此刻已經完全碎裂了開來，灑落在周圍，光芒暗淡。
“贏了嗎？”
沒有人開口，從表面上看，他們像是旗鼓相當，所以誰也說不好到底是誰勝利了！
“你欠崔澄海，還有這些隕落的韓州講武堂兄弟們的，便都在今日償還了吧！”
餘寒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然後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雖然如此，他卻一步步的朝向方平洲走了過去。
方平洲嘴角帶著幾分淡淡的笑容，眼中滿是不甘。
眼看著餘寒一步步走來，厚重的殺機讓他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冰寒。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看來，我真的是老了啊！”
噗通！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撐，終於再也站立不住，轟然軟倒在地！
贏了！
所有人心中的那塊沉甸甸的大石，終於在這一刻徹底被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