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玄衣笑著點了點頭:“和你一起,果然輕鬆很多!”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眉頭漸漸皺了下去:“我只是在想,你的那些兄弟們,會不會也如同你這樣輕鬆!”
餘寒沉默了片刻,隨即笑道:“他們只會比我們更輕鬆,當然,是面對這些怨氣的時候!”
“是許飛的紅塵劍道還是丁進的神火之力?”竇玄衣搖頭。
似乎這兩種屬性的真氣,並不如太阿劍意那般純淨。
“都不是!”餘寒搖了搖頭,帶著幾分神秘看向了竇玄衣。
“你記不記得當初在秦州的那一戰,我最後是如何擊敗秦王的?”
竇玄衣黛眉微微皺起:“不是因為先生留給你的一幅字嗎?”
然後看著餘寒賣關子的可惡面孔,忍不住嗔道:“你就快點說出來吧,急死個人,忒也討厭!”
餘寒嘿然笑道:“你說的不錯,就是先生的那幅字,在最後關頭,救了我們所有人。”
“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先生的修為竟是如此厲害!”
“所以後來回去七州武院後,我曾經去過他的書房……記得當時他曾經寫了不少字,然後都丟掉或者是掛起來的!”
竇玄衣美目流轉,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後來呢?”
餘寒嘴角露出幾分苦澀:“可是我回去的時候,發現先生書房裡的字全都不見了,孃的連一張宣紙,一隻豪筆都沒有留下!”
看著他有些難看的臉色,竇玄衣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是丁進乾的嗎?”她笑著問道。
餘寒點了點頭,咬牙道:“除了這混蛋,誰能幹出這樣點滴不留的勾當?”
竇玄衣終於鬆了口氣:“可是並非先生的每一幅字都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呀?”
餘寒哼聲道:“雖然不是每一幅字都擁有那樣的力量,但他的每一幅字,都沁透了自身的筆力,上面蘊含著他自己的道!”
“那是無形之中沾染的,與力量無關。”
“除了天雷的力量之外,最犀利的便就是書生筆下的浩然正氣了!”
“所以丁進那犢子,應該比我們過得瀟灑許多!”
餘寒雙目微眯,閃爍出幾分寒芒。
……
“阿嚏!”丁進使勁打了一個噴嚏,然後迅速的將那最後一株血晶草採摘下來,返回到了眾人身旁。
他將手裡那張已經變得漆黑的紙張信手丟掉,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