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們還沒醒,離開也好!”
餘寒咬了咬牙,眼眶赤紅,卻強忍著沒有掉下淚來:“子魚,我……”
子魚伸手壓在了他的唇瓣上。
然後輕輕搖頭:“不許說傻話,以你的速度,用不了多久,便會擁有前往大羅天域的資格,我可以等你,無論多少困難,我都可以等!”
等待,也是一種執著。
便如同兩人剛剛見面的時候一樣,餘寒喜歡聽她訴說著雪山上修煉的一點一滴。
連她與雪鳥之間自言自語的對話都津津有味。
不同於自己,一路殺戮了累累白骨,每一天都過的十分充實。
但是對他來說,卻擁有著一個目標,不會有太多的時間,去想念她。
然而她卻不一樣,更多時候,她都會靜靜的坐在風雪裡,想念著自己,擔心著自己。
所以,她比自己過得要辛苦。
子魚還是走了,只有徐清媛朝向她揮了揮手,然後就是餘寒那似乎要望穿秋水般的眸子。
直到萬里之外,子魚方才找了一處偏僻的山坳,放肆的大哭了一場。
離別的滋味,誰又能安然忘記?
只是這眼淚,自己承受就夠了,希望自己留在他腦海中的,全都是笑容。
大門開啟,子魚擦掉了腮邊的淚水,踏步走出了天絕戰域!
入目處,那名黑衣人站在那裡,眼中帶著幾分笑意看著自己。
“這樣的結果,你還滿意嗎?”黑衣人率先開口,然後說道:“那個討厭的小傢伙又來這裡找你了,不過被我攆走了!”
“我看他也不錯,和你又是門當戶對,何必在餘寒那小子身上浪費時間?”
子魚雙目微眯:“我不覺得和他是浪費時間!”
“那你這一次,有沒有見到什麼傷心欲絕的事情?”黑衣人繼續說道。
子魚淡淡道:“你是說竇玄衣?”
黑衣人笑道:“你果然看到了,你不在的日子裡,他也不會孤單,又有了別的人陪伴,難道這一點,還不足夠讓你死了心嗎?”
子魚靜靜的看著黑衣人。
“我不知道你為何非要拆散了我和餘寒!”
“但是很不幸,我見到了竇玄衣,也見到了他!”
“我們三個,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