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乖巧溫順的小白兔,忽然變得牙尖嘴利。
周淮言有些不適應,眯著眸盯住南初,唇角漾出抹玩味:“今天吃錯藥了,嗯?”
“把卡收好,我要跟阿姨出門了。”她捏著卡的手朝周淮言又近了一些。
周淮言接過卡,反手塞進她上衣口袋,聲線沉冽,“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道理。”
她伸手去掏銀行卡,周淮言的手掌覆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我不要——”
“南小姐,太太在催你出門了。”
不知什麼時候,保姆已經站在樓梯口,恭敬地打斷了南初。
“我馬上下樓。”南初邊回應邊低聲向周淮言妥協,“卡,我先收著,你鬆手。”
周淮言這才垂下手臂,俊顏上露出抹運籌帷幄的笑,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這才乖”。
溫熱的氣息從她耳廓瀰漫開來,瞬間把她的記憶拉回到一個月前……
“好好的,臉怎麼紅了?在想入非非?”周淮言的戲謔令她驚覺自己已失態,頭也不回下樓。
周母心細如髮,已經從周淮言和南初剛剛的互動中嗅出幾分耐人尋味。
看到從二樓下來的南初臉頰染了層緋色,越發篤定了心中所想。
看向南初的目光,不知不覺中多了幾分別樣的意味。
“家裡保姆一大堆,隨便找個人代勞就是,你又何必親自往二樓跑一趟。”
“阿姨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
南初低眉順眼地回。
在周家六年,縱使再衣食無憂,她也一直牢記自己的身份。
借住,寄人籬下。
這些年,她一直在斂著鋒芒,低調做人做事。
見她態度溫軟,周母不好意思繼續數落,招呼她出了宅子。
司機早就在專屬停車位侯著,畢恭畢敬擰開後車座的車門。
等到車子平緩駛出車道,周母主動打破沉默。
“小初啊,女孩子有個好歸宿才是王道。霍家在錦城一眾豪門中是數得上號的,霍臨雖然有過婚史,還帶著個孩子,也有不少女人盯著呢。你真要做了霍家少夫人,將會有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阿姨,我無依無靠,與霍臨家世懸殊太大,實在高攀不起。我還沒畢業,在沒有穩定的工作之前,不準備考慮戀愛和婚姻。”南初輕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