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還要去機場,沒做停留,叮囑她注意安全之後乘車離開。
凌城到錦城,高鐵需要三個小時。
這三個小時,南初想了很多,臆想出與周母見面之後的幾種可能。
到錦城之後,她準備先找個便宜的酒店住下,下午去看選定的兩個房子,簽好租賃合約再去周家。
周母強勢凌厲,她在周家這六年,對周母唯命是從,兩人從沒發生過口舌之爭。
這次,周母打著替她安排相親的幌子逼她。
其實,只要她與霍臨那個浪蕩子正式見面,周家和霍家很快就會把婚姻提上日程。
所以,她堅決不見!
忤逆了周母的心意,又絕了對周淮言的所有幻想,她感覺自己強大的可怕。
現在,唯一的軟肋是——暫時無法報答周家六年的養育之恩!
到錦城之後,她先在一家酒店辦理了入住。
坐了三個小時的普通座,她腰痠背痛,渾身乏力,關上房門立馬躺床上。
來電響起,看到是周淮言,她沒有任何接聽的慾望,忙把手機調成靜音。
周淮言很執著,一直打個不停。
她不勝其煩,點了接聽鍵。
“退房從凌城回來了?”周淮言慵懶的語調中染了冷意。
她聽出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周淮言此時也在錦城。
“回來了。”她答得乾脆,沒有半分怯懦。
周淮言嘲諷:“回來與霍臨見面,準備做霍家少奶奶,還是準備與周家決裂?”
“我的私事,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畫腳。”
她當前沒有交底兒的打算。
“南初,你還在糾結上個月那場意外。”周淮言嗓音低轉,“如果嫌銀行卡上的錢少,直說就是。別與我整么蛾子!”
聽到“錢”,她頓覺被羞辱到了,憤然結束通話。
閉上眼,她又把今天要做的事情捋了一遍。
不知不覺中,雙手落在平坦的小腹上。
流產藥就在行李箱的夾層中,她卻沒有吃下去的勇氣!
原本大好的心情,也因為想起了腹中的小東西而變得黯淡。
與周家人之間,一場看不到硝煙的戰爭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