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瘸子媳婦不會寫字,由黃興國代筆,她只負責按手印,清晰看到她整隻手都在抖。
雙方簽完字。
黃興國從褲腰帶上扯出一根好幾股毛線搓成的繩子,上面綁著兩把鑰匙和一個公章。
他解下公章放嘴前哈兩口氣,‘哆哆’給兩張紙上印了戳
禮成。
劉嫂拿著那張不認識內容的紙片片,激動得渾身晃悠,跟著黃興國邊往外走邊道謝。
剛走到李家豬舍拐角處,她激動地抓住黃興國的胳膊。
十分熱情地邀請他去她家,她要好好給黃興國整頓午飯感謝一下。
“嘶~劉五嫂,莫激動莫激動,你抓疼我了,吃飯不急於今天,改日,改日的。”
“好啊好啊,走走走,還是去我家,好刺激哦。”她連聲音都大了幾分,滿是激動和期待。
黃興國:“你這瘋婆娘有病啊,小聲點,生怕人家不曉得我倆的關係?”
劉嫂:“怕啥子,昨晚上你不還當我家瘸子的面,把人家按在桌子上……”
“噓,噓,你個憨包婆娘,小聲點,你不怕老子還怕呢,我不想臉上遭抓的盡是口口,你不曉得李香蓮有好凶啊。”
劉嫂:“是吧,香蓮就是不會疼人,這麼些年,還不是我疼著你,走走走,跟我回去,哎,你別說,昨晚上那種感覺巴適慘了,比鑽林子安逸,想起我都心癢癢。”
黃興國也是回味無窮,咂吧道:“那個……不好吧,畢竟老劉……”
劉嫂:“有啥關係,反正他又用不上,老話說地閒生雜草,人閒生煩惱,你這既幫他除草又幫我消煩惱,辦好事呢,他要感謝你才對,快走快走。”
“狗日的,玩的真花,當人家丈夫面,還讓人看著,呸,噁心!”
廁所裡的李國棟罵罵咧咧站起來,一把扶住石板,差點沒倒下去。
抻著沒知覺的腿像鬼上身一樣往外走。
滿胳膊都是花生米大小的疙瘩,他不斷掐著十字,還時不時沾點口水抹一下。
好不容易挪到堂屋,都不敢坐,一屁股蚊子包,坐起更難受。
因為胳膊上的能施法——掐十字,屁股上的真不好處理,那種瘙癢,只能硬抗。
楊五:“真奇怪,剛剛黃支書跟劉五娘也是你這樣,緊繃繃的站起,你們咋了?”
李國棟心道:“喲,看來昨晚兩人遭叮得不輕啊。”
吃完飯,大姐收拾碗筷。
楊五從李國棟那裡摸了根菸,半躺在竹製沙發上美美抽著,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
李國棟:“看也看了,吃也吃了,不回去幹活兒,還在我這待起幹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