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雕花繡朵,一看就是精緻物件兒。
他開啟銅鎖釦,從裡拿出兩個包裹,一個是灰色手帕包的包袱卷。
他像剝橘子皮一樣,慢慢的把它掀開,裡面是整齊的一疊錢。
全部遞給李國棟,有零有整的。
“錢不多,127塊5,你拿到。”
說完把手帕放在箱子裡。
又拿出一個紅布包裹,輕輕地揭開,說是揭,不如說是撫摸。
很難想象他那麼粗糙的手能如此溫柔地對待那塊絲質方帕。
揭開後,裡面放著4根大黃魚,鑄造精美,戳記清晰雋秀。
成色990.0,重量10.008市兩這些資訊清晰可見,還有個像刀幣或者盾牌的標記。
金條旁邊躺著個鐲子,半山半水的,透到看不見一絲雜質,放後世少說得個百八十萬。
老頭子把這些都遞給他。
說道“給,金條你拿兩根,救命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整個換,化了不值錢。”
“剩下的兩根歸十斤。”
“這個圈圈給小荷,算嫁妝,還有一個在你母那裡。”
老頭子看著這些聲音沙啞地說道“這些東西,是你婆留下的全部念想,當年逃難,費了不少力氣才帶到這邊來,黃魚本來是6根,當時你么叔太小,逃難的時候實在帶不動,就交涉給渝城一戶沒兒子的人家,給他們拿了兩根,希望他們善待你么叔。”
李國棟:“我不要,這些東西是婆留給你的念想,你個人留起。”
老爺子:“犟個球,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念想是放心頭的,既然你要幹個體,哪能沒點本錢,要幹就好好幹,闖出一番名堂來,當年你外祖祖就是鹽幫的香長,家底厚著呢,你要幹個體就不能丟了祖宗名聲,幹成個這商那商的名頭出來。”
“回想起來,要不是背時砍腦殼的小鬼子37年來了,估計你婆也不會嫁給我,那時候,有頭腦會做生意的人沒我們這些有力氣會手藝的人好活。”
“你外祖祖又是個有骨氣的,不願意當漢奸,更不願意讓你婆給那些刮民黨大軍閥當姨太太,剛好你祖祖也是大掌墨師,經常帶著我去他家做工,一來二往的,你外祖祖就看上我了,37年年底結了婚。”
“42年,都傳小鬼子要入蜀,我帶著一家老小躲深山老林裡不敢出來,你3歲的大爸爸(姑姑)遭大頭貓叼走了,那時你老漢才1歲。”
老爺子看著絢爛的天空繼續回憶。
“我們在山裡搭窩棚,過了好些年,那時候有了你么叔,你婆生他的時候條件不好,寒冬臘月受了寒氣,沒過一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