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做好已是傍晚6點左右。
晚霞染粉半片天空,空氣裡難聞的灼焦味已經散去,風兒不是帶來絲絲涼意。
李國棟乾脆起鍋做飯,菜也簡單,現在本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地裡沒啥東西。
一個番茄蛋花湯,一個炒南瓜片,一個油渣炒乾菜,一個拍黃瓜齊活兒。
燒火時看著灶沿上的臘肉,饞了。
就取了塊二斤重的洗乾淨,混著青椒幹炒。
快起鍋的時候倒入一碗敞壩邊揪的野蔥。
那味道,隔二里地都饞得人流口水。
菜好,一籈子大米飯也蒸熟,他趕緊把灶坑裡沒燒過的柴火棒夾到灶坑旁的一個罈子裡。
捂滅後就是的青槓柴幹碳,冬天放烘兜裡烤火一等一好,襠裡夾一個,暖和一整天。
他又把蒸飯的鍋洗乾淨,摻了一滿鍋洗澡水,將就灶坑裡剩下的零星紅碳溫著,一會洗碗洗澡都夠用了。
剛把這些整好,地裡忙活了一天的三人回來了。
李國棟趕緊出去幫著接過他們背上的揹簍,裡面揹著些嫩嫩的野菜,當豬草頂好,有些困難人家,也吃這個。
進屋後,白世珍開玩笑道:“喲,初一都會做飯了啊,以後我兒媳婦是個有福的,你沒把白糖當鹽巴放吧。”
李國棟黑著臉:“媽,我再笨也沒笨到那個地步吧,再說了,我們家的傳統,男人可以不做飯,但不能不會,不然咋當個合格的耙耳朵?萬一哪天惹到媳婦,自己還吃生的啊,是吧老漢。”
白世珍給了他一巴掌:“一天沒大沒小的,跟你老漢都亂開玩笑了。”
李國棟故作驚呼:“哎呀,老漢,你看你看,有人打你兒啊!”
李定乾無語的看了下這個比自己高一頭的告狀寶寶。
“那……要不我也打她兒?”
李國棟:……你們不愧是兩口子。
李力荷噗呲笑出聲。
“該,讓你嘴欠。”
李國棟:“哼,李老太太,你讓我寒心了,以後談了媳婦,你和她一起落水的話,我鐵定先救我媳婦,哼。”
一句話,兩個雷。
白世珍直接炸了。
“李初一,你個狗東西喊啥子咹?你再喊一個試試?媳婦在哪個丈母孃肚皮裡都還不曉得呢,就開始想著如何對付老子了,我咋生了你這沒良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