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彥!"
"奴才在!"
“內閣高河御前失儀,給朕扒了這身蟒袍!”
鐵鉤撕裂錦緞的聲音刺破喧囂,高河赤著上身咆哮吼道:“區區閹奴安敢!本官乃兩朝元老...”
失控之下,高河再也顧不得偽裝,直接將硯臺狠狠砸向了葉凌。
眼見葉凌動了真格,臨淵閣內頓時大亂。
“皇上開恩啊!”
“陛下,還請三思而後行!”
葉凌卻眼皮也不抬一下,側頭避開飛來的硯臺。
“掌嘴。”
他彈了彈袖口墨點,開口道:“打到能說出人話為止。”
高河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黃彥的鐵鉤不知何時已鉤住他舌根,血珠順著銀鏈滴在賬冊上。
“陛下,這老狗怎麼處置?”
“不急。”葉凌慢條斯理地翻開了一本江南鹽稅冊,“再聽聽諸位大學士的高見。”
“陛下明鑑!都是高河逼我們......”
“陛下開恩啊,老臣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還請陛下開恩啊,老臣什麼都願意說!”
“陛下,老臣上有老下有小……”
幾位大學士抖如篩糠,最年輕的一位突然撲向殿柱想要自盡。
砰!
黃彥甩出的鐵彈丸正中膝窩,他慘叫著跪倒在地。
“列位都是兩榜進士,朕給你們個體面。”
葉凌蘸著高河的血在摺子上批紅,對求饒聲視若罔聞,像是完全遮蔽了一般。
"現在交代,誅三族。如果等詔獄十八套刑具用完,呵呵。"
“是司馬丞相!”
生死之間,一位大學士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