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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節 太師進宮

宋江是在書房收到路仲達的手書的,得知他已佔下樑山,水匪全部拿住一個也不曾脫逃,他只是輕輕的笑了笑,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放下手中的信,把這事先放到一邊,這個事情他已經交給路仲達,他只要看著大的方向就行了,細節他已經不想再過問了。

他專心的繼續寫著下一步的訓練計劃。

這次寫的訓練計劃和上次的又不同,沒有什麼條例什麼制度,總結起來只有三個詞語:血腥,骯髒,恐懼。為什麼這麼說?那看看一些細節就知道。

某一條內容是:參訓人員間隔二米,戰馬迎面衝刺從間隔中穿過,站立人員不準閉眼移動,允許死亡傷殘率百分之一。

某一條,兵士對戰一律使用木製無鋒武器,必須實戰,允許死亡傷殘率百分之一。

再某一條:挖掘溝渠,以水,糞便,牲畜內臟等投入,每訓練人員須能堅持在內站立一個時辰無恙,才算合格。

還有一些更多更多,不再一一描述。

他寫寫停停,不斷的再增加著一些突發奇想,只要是在人體接受能力之內的,只要他能想到的,全部寫了上去。好久他才寫完,自言自語的說道:“經過一個月訓練後的,以後就按此訓練,不知道這樣訓練強度夠不夠?”要是有人看過他這本訓練計劃,再聽到這句話,一定是連夜逃走,一步都不會停留,離他越遠越好。

寫完這個,他又要開始考慮下一個問題。

“五千人,該怎麼能做到無聲無息?”這是他面對的一個新的問題。怎麼樣無聲無息的找到五千人,再悄悄的送到大營而不驚動官府?很棘手的一個問題。

與此同時,東京汴梁蔡太師的府邸。

一個佔地近畝的書房裡,擺滿戰國青銅,漢代玉器,古玩字畫,雖然大卻陳列的雅緻得很。一張書桌背後,一個年已七旬的老者背靠著墊子看著手中的信,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恭敬的站在書桌前,老者看完,把信交給左手的那個年長些的中年人,說道:“居安,你們也看看,這濟州義勇被高奉文可誇到天上去了。”年長些的中年人一目十行的草草看過,卻不交給另一人,直接放在了桌上笑道:“父親,高奉文不過一介文人,哪裡識得什麼戰陣之道,不過迎合您的意思罷了。”

另一人眼角微微看了他一眼,自己拿起書信略略看過,卻譏道:“長兄也是文人,卻又知道戰陣之道了?我想濟州義勇必有其過人之處,不然奉文也不會如此褒揚。”這三人便是徽宗朝權傾朝野的蔡家父子。老者便是蔡京,站立兩人分別是長子蔡攸和次子蔡絛。

蔡京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長子次子不合,讓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更顯無奈,雖自己撮合幾次,可他們只是嘴上唯唯諾諾,暗中依舊明爭暗鬥。還是幼子蔡絛懂事,識得大體,最近聽官家口風似要將茂德帝姬配給他,茂德帝姬是官家最寵的愛女,恩寵不在話下,只可惜本朝駙馬不得議政,這孩子要是配了茂德帝姬這一輩子是和朝堂無緣了。

正浮想聯翩的他被自己的兩個兒子的爭論吵醒。他感嘆自己已經老了,不然怎麼會在談論正事的時候卻想到其他的呢?蔡攸肺都快氣炸了,自己這個弟弟當真是不把自己這個做哥哥的放在眼裡,連這等小事都要冷嘲熱諷一番。

蔡絛氣定神閒,輕蔑的看這自己的哥哥,不過是比我早生幾年罷了,總藉著年長些來壓我,好事都被你佔盡了,倒要看看是誰笑到最後。這兩位一個早已位居館閣,離相位不過一步之遙,一個布衣沒有任何功名在身的兄弟象是天生的冤家對頭,從來沒有過意見一致的時候。

蔡京咳嗽一聲,阻止了兩人的針鋒相對,問蔡絛道:“約之,你認為呢?”

蔡絛恭敬答道:“父親,高奉文也算老成,偶爾迎奉事由的,斷不會拿這等大事來當兒戲。”蔡京笑道:“濟州義勇或許有些本事,可也不至於像高奉文說的這樣,如是有這般厲害,遼金都不是敵手矣,不過結社數月民軍,不至於此。倒是這宋江卻有幾分才學,這兩首詩寫得大氣磅礴,明日我倒要給官家送去,讓官家也知道本朝亦有人可代蘇子瞻之慷慨雄壯。”

蔡攸聽了喜形於色,見弟弟吃噎他的心裡舒服的就像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樣爽快,附和道:“父親果然見識高明,這濟州義勇不過外面傳得厲害,實際名過其實而已,怎比得上我大宋禁軍?”

蔡絛也不和他爭辯,只問道:“父親,那如今水泊群匪騷擾水運,擾亂淮南,該當如何處理?”蔡京有些不耐煩此事,嘆道:“不過些饑民鬧事,竟然還要我來處理,高太尉如何說的?”蔡攸接道:“父親,高太尉說京中禁軍不好輕易調動,著淮南本地禁廂軍圍剿便是。”

蔡京嘆道:“居安,要是淮南本地兵馬能平,還會鬧得如此?算了,明日約之去趟他的府邸,叫他發文,讓淮南禁軍一月之內必要掃平水泊群匪,必不能誤了艮嶽的工期。若是淮南禁軍無用,再招濟州義勇不遲。只是這義勇要出州縣,須得官家的點頭才行。”

這艮嶽是當朝道君皇帝三年前開始修建的一座宮苑。當今官家認為帝王或神靈皆非形勝不居,所以對壽山艮嶽的景觀設定極為重視。取天下瑰奇特異之靈石,移南方豔美珍奇之花木,設雕闌曲檻,葺亭臺樓閣。為了營造艮嶽,朝廷動用了上千艘船隻專門從江南運送山石花木。一時間,汴河之上舳艫相銜,船帆蔽日,這就是勞民傷財的"花石綱",直攪得天下民不聊生、無數百姓家破人亡,更是逼出了一個“聖公”方臘!

水泊群盜因濟州義勇而移師往南,在運河汴河交介面上大肆搶劫,這怎麼不讓道君皇帝和蔡太師操心?

蔡攸說道:“召民軍出州縣剿匪,卻是違制之舉,沒有陛下親旨是萬萬不能的,父親明察。”

蔡京有些責道:“居安,宋江這等人該好好拉攏,此人入朝只是早晚之事,現在正要示好,莫要因為你們兄弟意氣之爭便要樹敵。為父年過七旬,時日無多,你們兄弟更要精誠團結。這事情也不難辦,明日我便進宮面聖,約之,那濟州的奏章上來了沒有?”

蔡絛答道:“回父親,已經上來了,和書信一塊到的。”蔡京點頭道:“那明日我便帶進宮去。”

次日,官家依舊稱恙不朝,宣了自己最疼的兩個孩子,三子鄆王趙楷,四女茂德帝姬福金,來宮中陪伴自己御花園賞春。父子三人正在和煦陽光底下吟詩作賦,喜笑顏開之時,宮人來報:“蔡太師求見陛下。”官家納悶,這太師年已七十,行走不便還要總領朝綱,最近已經很少單獨入宮,今日來卻是為的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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