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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節 四步成詩

宋江躬身說道:“陛下,草民也聽說陛下要我義勇參加三場演武,可卻是無人告訴我這演武究竟是怎麼個演法?還請陛下著人告知。”

徽宗感覺奇怪:“童貫高俅,你們說要演武,怎麼到今日都不說與人知,莫非你們準備自己上去演?”童貫高俅本就是故意不告訴宋江的,蔡京又是文人,根本不懂什麼演武之道,他們就是要給自家十足十的把握能贏。

高俅故作吃驚:“宋江,昨日我不是派人去接爾等,他未曾告知於你麼?”宋江昨天便攢下的火氣不知怎麼的爆發了出來,譏諷道:“高太尉府衙中的人自是高人一等,怎麼會與我等這賤民說話?不是得人相助,恐怕我義勇民軍俱已餓死在汴梁了。”

高俅大怒:“宋江,你不過一介草民,如何敢與我這等說話?”

宋江胸膛一挺,也不再低頭:“高太尉,我是草民不錯,不要忘記你曾經也是草民,現場的哪一位祖輩不是草民?孟子有言:“民為貴,社稷次之,”聖人都說草民比社稷還要重要,怎麼就不能與你這麼說話了?難道你覺得自己比社稷更重嗎?還是你覺得這天下只有你高太尉一人最是尊貴,沒有人可以和你直面說話?”

要讓高俅和這個常年混跡各大論壇的毒手爭辯,實在太難為高俅了,高俅字都不識得幾個,說得出個甚麼。宋江又是聖人又是社稷,別說高俅就是在場學識淵博的各位大臣,哪裡見過這麼犀利狠毒的攻擊?

蔡京心裡直挑大拇指“孺子可教,來日必是我一大助力!”其餘人等是瞠目結舌,真是人不可貌相,一個這麼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人,高俅就因為一句氣話,便被他打入無君無父之列,偏偏言辭無懈可擊,讓人挑不出毛病。太子看在眼裡,心裡也是爽快。太子與徽宗手下重臣沒有一個相得的,恨不得一個個將他們發配到瓊州去,現在宋江罵的爽快,也算幫他出了一口惡氣。福金更不消說,見了宋江器宇軒昂的樣子,更覺得有男子氣概。這女子看人也不知是如何衡量的,看得順眼的便什麼都是好的,就像現在福金看宋江一般。

高俅僵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還是道君皇帝給他解圍:“好了,你們莫要做這無謂之爭,高俅,你將這演武的章程細細說來,也給大家評判評判。”

高俅不敢再說些別的,只好細細的解說起來:“這演武第一場,比的是馬戰,雙方各出千人出戰,一刻為限,持木刀印白粉,有被砍中者即退出,時間到時剩餘人數多者為贏。”徽宗頷首,宋江卻是開口問道:“高太尉,不知與我等比試的是何方精兵?”

高俅冷笑道:“劉都指揮使麾下騎兵。”

宋江沉默一下,大聲說道:“我要加賽一場,去比下金明池裡摸魚,條件同上,一刻鐘時間,各出一千人,誰摸到多的為勝。”高俅怒道:“宋江,你莫非是將演武當兒戲不成?哪有摸魚這演武法子?”

宋江笑道:“我義勇軍中多數為水泊漁民出身,這一輩子連馬都沒有摸過一次,你竟然要我們騎馬與朝廷精銳騎軍演武,我看比摸魚演武更加荒唐無比。你要我輸也不須用這等下作手段,當真是令人不齒!”高俅氣得手臂顫抖,指著宋江“你••••••”卻是無法反駁。殿中眾人也是覺得實在不妥,這不是擺明了偏心太過,連馬都騎不來如何演法?

劉延慶也是臉色發紅,想到自己將和連馬都不會騎的人演武,這也太有些過了。他正想上前請徽宗叫停此事,童貫開口了。童貫說道:“宋江,既然你義勇不能騎馬,那便步戰即可,淮南水匪能勝我騎軍,你義勇更勝水匪,自是不怕的。”徽宗身後梁師成也附和道:“都說濟州義勇能以一敵百,咱家倒是想見識一下,就這樣吧。”

徽宗對梁師成那是言聽計從,於是金口一開:“這樣不錯,便以步對騎,也讓朕一開眼界。”宋江唯有沉默,蔡京卻是一言不發,隨他們去說。太子有些不服,可是官家已經開口他也不好再說。趙楷和福金興高采烈,趙楷是開心能看場熱鬧,他和現在的陛下是一個性子,福金卻是想看見宋江大顯身手,也不知她對宋江哪來的那麼大信心。

种師道、种師中看著劉延慶苦著臉相視一笑,折可求心裡舒服了些,自己還算是步軍對步軍,起碼沒有劉延慶那麼丟人。官家說道:“宋江以步對騎你可願意?”宋江心道,你該說的都說完了,還問我有什麼用?卻不知蔡京為何不發一言,只得勉強點頭應了下來,可是他心中有火,也有些顧慮:“陛下,演武之時步騎對陣,必會有所傷亡,若是傷了劉將軍的下屬,還請陛下先恕我義勇無罪!”

不等徽宗說話,劉延慶哪裡受得了,自己百戰騎兵對你民軍步軍演武還能傷亡?你也太小看西軍,太自以為是了。他上前說道:“陛下,若是我西軍為民軍所傷,自是應得,戰陣上刀槍無眼,要是我軍傷了民軍,這邊我也先請陛下恕罪!”這話裡透出一股殺氣,宋江本就有火,有欺負人的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哪裡肯示弱,心道要玩我就和你玩大些,開口說道:“劉將軍,咱們賭個輸贏,請陛下做個東道如何?”

劉延慶眼睛一瞪:“如何個賭法?”宋江哈哈笑道:“陛下,草民想與劉將軍賭上一賭,若是我義勇勝,那請劉將軍將戰馬都留下送與我等,自己走回去。若是劉將軍勝,我濟州義勇立即解散,還請陛下允可。”

徽宗有些疑慮,不過是想看看熱鬧,不想這邊卻好似上了真火。童貫上前說道:“陛下,既然兩位都願意賭上這一場,陛下何不成人之美?”梁師成高俅也是附和。徽宗心知不妥,可幾位重臣都是言是,蔡太師又一言不發,當下犯了難,這時太子上前施禮:“父皇,孩兒聽聞宋江有文才,能九步成詩,如今日宋江九步之內可成詩,請父皇便允了他。”

太子倒是好心,他這題目倒是偏幫宋江的,宋江若是自覺能勝,自會九步做一首詩出來,反正只要是詩便可,也不要你做的多好;若是覺得不能勝,便會說作不出,也免了自己吃苦。徽宗是個聰明人,這點東西無需多想即可明白,當即說道:“就依太子之言,宋江你在這殿上展示一下才學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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