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進了側房,卻看見福金正兀自坐在那裡發呆,床鋪上一片凌亂福金也是衣裳不整,宋江吃了一驚,急忙問道:“福金,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不想福金見宋江進來,抱住宋江便哭了起來,宋江安慰不止,福金眼眶含淚說道:“三郎,我是不是太過無用,這麼久還是收拾不好,這要是被三哥知道了,我豈不是害了你?”
宋江這才幌然大悟,笑著在福金鼻子上輕颳了一下:“你來看我的。”
說著把福金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開始收拾房間起來。其實這房間裡好收拾的很,不過就是床鋪重新鋪過而已,宋江把床單小心折起放到一邊,再把鋪蓋整齊鋪平,枕頭重新放好,不到一會,便收拾得乾乾淨淨。
福金見宋江手腳麻利,更是羞愧,緊咬著下唇,宋江收拾好床鋪,把福金拉起來,給她整理身上衣裝,整理完畢再左右打量一下,似乎沒有什麼不妥之處,這才用張紙把床單包好,扶著福金往外走去。
福金今日方才破瓜,走起路來疼痛難忍眉頭輕蹙,宋江更是小心的扶持,鄆王看見他們兩個這模樣出來,好氣又好笑。見福金似乎不適,鄆王也不叫醫生,只是叫人把王妃請來。
三人慢慢走到不遠處偏廳歇下,王妃聞訊帶著兩個丫鬟趕來,鄆王把她悄悄拉到一旁交待幾聲,王妃驚訝的看著福金和宋江。
福金見到王妃的吃驚眼神,更是羞澀難當。鄆王妃畢竟是一家之主,立時便恢復常態,和宋江略一點頭,便若無其事般的叫自己的貼身丫頭攙扶著福金去了後堂。
鄆王與宋江目送著她們進去,相視一眼,卻都感到有些尷尬,鄆王乾咳一聲:“三郎,天已正午,要不要用些酒食再走?”
宋江知道這便是在下逐客令了,自己也覺得心虧,不知道怎麼面對眼前這大舅子,急忙搖頭道:“不了,我先回營去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三哥只要派人來知會一聲便可。”
鄆王也不挽留,本來他今日請宋江過來,是看好宋江的前途希望能早早的牽上線,不想出了這等事情,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想別的,鄆王敷衍幾句,便派人送宋江出門。
宋江出得門來,看看天色的確不早,上馬便回自家大營去了。
清晨,宋江回望一眼沐浴在萬丈霞光中的汴梁城,策馬前行,在他身後,跟隨著二千名騎兵,騎著馬的步兵。
從開封到陳州,大約四百里的路程,濟州義勇軍走了九天才算趕到陳州府最北邊的太康縣。
出發之前,他已經把自己的剿匪方略送呈太師審閱,洋洋灑灑寫了數千文,其實總結之後只有一句話:撤走所有禁軍,放水匪上岸,然後突然襲擊,一鼓盪平。
蔡京看後,思量再三,批了一個字:可!
不過讓家人帶話給宋江,二十日內,必須掃平水匪。
這剿匪的方略,很意外的並未受到樞密院的阻撓,順利透過。不到五日,亳州禁軍撤得乾乾淨淨,一個人也沒留下。
宋江在路上不緊不慢的趕著,當然他們並不要是牽著馬步行,而是一路訓練著,每天只是上午起行,到中午便紮下營寨,訓練,不停的訓練。
宋江多麼迫切的希望自己的義勇軍早日能成為合格的騎兵。
成為合格的騎兵很難,畢竟他的時間太少,他只有走捷徑了。所有的戰士被命令沒有特殊情況人不離鞍,就是吃飯睡覺都要和自己的戰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