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數整個西北,乃至整個大宋,恐怕最忙的要屬一個人,義勇軍隨軍參贊大人呂將先生。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更新
呂將自打到了西北,就忙得四腳朝天。坐鎮西北的宋大帥屬於那種撒手不管型的人物,在他的心裡用人準則就是人盡其才。宋江深知自己並不是一個全才,安撫百姓調撥後勤,他比不過呂將;統帶軍馬行軍宿營未必強過軍中將領。
他唯一勝過別人的,就是多了一千年的見識和現代社會帶回去的開闊胸襟。正因為這樣,西北安撫使司的所有事物、義勇軍的後勤輜重事宜他全數扔給了呂將,甚至徵召下屬幕僚等事務都全權由他打理。
呂將很辛苦,同時他也很快樂,從開始的猶豫到現在的堅定,他已經把自己的理想全部壓在了宋江身上。自古懷才不遇的文人,最大的夢想就是找到一個賞識自己的君主。呂將覺得自己很幸運,他的主公不但賞識他的才華,而且對他無比的信任。現在熙州城裡負責義勇軍後勤的幕僚全班人馬,都是他一手徵召提拔起來的。面對著這種天大的信任,他唯有兢兢業業的做好每一件事情,才能回報大首領的知遇之恩。
熙州城的黃昏是典型的西北風景,一縷殘陽斜照在青灰的城磚上,將站立在城頭士兵的身影拖得老長老長。時間已經不早,等再過過兩刻鐘,城門就到了要關閉的時候。
幾個守城的兵卒百無聊賴的看著遠處,心裡默默計算著還有多久可以關閉城門。這個時候西北之地已經行人極少,畢竟是久經戰事的地方,沒有必要的事情百姓都不習慣出門。
迎著落幕的夕陽,遠遠的兩個騎士一前一後相距百步,從東面直道上快速奔來,待到近前時,門前站立的值守兵丁才詫異的發現,奔在前面這名騎士竟然是個女子。
“熙州”
頭前的女子在門前勒住馬匹,仰頭讀著城門上的匾額,忽然神色欣喜的大聲呼喚:“珞瑜,你快些,咱們到了熙州了。”
後面的騎士聞言連連揮動馬鞭,加快腳步片刻之後便趕了上來,見到熙州城幾個字樣,臉上也是燦爛得很:“長樂姐姐,我家侯爺就是坐鎮熙州府,咱們速速進城去尋他。”兩人嬌笑連連,對城門兩邊站立的兵士正眼也不瞧上半眼,催促戰馬向內就走。
城門前的幾個戍卒瞧得有些發痴,他們久戍邊陲,從沒見過這般英姿颯爽的巾幗。兩個女子一個相貌秀麗、嬌小可人,一顰一笑間動人心絃。另一個雖算不得十分美貌,但英氣逼人、骨子裡高人一等的氣質是遮掩不去的。
“李二郎,咱們忘記向她們要進城路引了。”一個戍卒一拍大腿,眼見兩個女子已經進了城內,現在想追都追不上了。
一個年輕的兵士猶如痴呆般,眼神跟隨著那兩人的背影片刻都挪不開,對同伴的話充耳不聞,口中喃喃自語道:“咱們熙州府,也不知道是誰家能有這般天仙般的人兒,這般的小娘子要是能對我笑上一笑,便是立時死了我也心甘。”
“你們兩個閉嘴!”城門前值哨的隊正上前直接賞了他們兩腳低聲罵道。雖然他和手下兄弟一樣,對那兩個女子驚鴻一瞥就視若天人,但有一句話他是聽得真真切切的,頓時打消了他心中的所有邪念。
“你們這些混蛋都被豬油蒙了心,各個都不想活了不成?那兩位小娘子可是大帥府中的,豈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去想的。”
對於他的話,眾多兵士只是撇嘴不信,一個兵士奇怪問道:“王老大,你怎知她們是帥府的,我可聽說小宋相公來西北的時候,軍中不曾帶著一個女子。”
隊正拿自己手下這幫兄弟也沒法子,看著他們那副痴呆像,氣就不打一處來。隊正大人大步上前,挨個給他們賞著重重的栗子,將他們全部打醒這才說道:“剛才那女子說他家侯爺坐鎮熙州,你們難道沒聽見?這熙州城裡坐鎮的是哪個侯爺,還用得著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