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楓拿著新鮮出爐的合同，站在林清婉的辦公室門口，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裡面傳來冷淡的聲音。
他推門而入，發現林清婉正低頭審閱檔案，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她身上，襯得她整個人像鍍了一層金邊，美得不像話。
顧楓清了清嗓子：“林總，我來報到。”
“嗯。”她依舊沒抬頭，“你的工位在門外，有事會叫你。”
顧楓眨了眨眼，非但沒走，反而走近幾步，直接坐在了她對面的椅子上。
林清婉終於抬眼，眉頭微蹙：“誰讓你坐下的？”
“合同上沒說不能坐啊。”顧楓一臉無辜，“而且，作為‘特別生活助理’，我覺得我有義務近距離觀察老闆的工作狀態，以便更好地……服務。”
林清婉眯起眼睛：“服務？”
“比如——”顧楓伸手，輕輕從她髮梢上摘下一片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的小紙屑，“幫您清理不必要的干擾。”
他的指尖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耳廓，林清婉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冷靜。
“你的膽子倒是比你的西裝貴。”她冷冷道。
“謝謝誇獎。”顧楓咧嘴一笑，“不過，我覺得您的領帶好像歪了。”
“我沒戴領帶。”
“哦，那可能是我看錯了。”他故作遺憾地嘆氣，“不過，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幫您系領帶，我手法很專業的。”
林清婉終於放下筆，雙手交疊抵在下巴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顧楓，你是不是覺得，靠這些小把戲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那您被我引起了沒？”顧楓歪頭。
“沒有。”
“那看來我還得再努力一點。”他站起身，單手撐在她的辦公桌上，微微俯身，拉近距離，“比如……幫您整理一下衣領？”
林清婉沒躲，只是淡淡地看著他，眼神裡帶著一絲玩味：“你知道上一個敢這麼靠近我的助理，現在在哪兒嗎？”
“在隔壁辦公室，升職加薪了？”顧楓眨眨眼。
“在非洲分公司，負責挖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