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皇子的人。”楚明昭接話，”果然如此。”
他思索片刻，吩咐車夫改道去趟書肆。在書肆裡，他”偶遇”了正在選購書籍的宋鈺。
”楚小姐。”宋鈺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真巧。”
”宋公子。”楚明昭微微頷首，”上次的筆記很有見地，尤其是關於&09;的見解。”
兩人就治水話題聊了起來，越聊越投機。宋鈺邀請他去隔壁茶樓小坐，楚明昭略作猶豫便答應了。
雅間裡，宋鈺親自斟茶：”家母今日回府，對楚小姐贊不絕口。”
楚明昭淺笑：”宋夫人過譽了。”
”不，楚小姐當得起。”宋鈺目光灼灼，”我從未見過如你這般...特別的閨秀。”
楚明昭抿了口茶，不置可否。宋鈺忽然壓低聲音：”楚小姐可知，近日有人在查你？”
”哦？”楚明昭手上一頓，”誰？”
”二皇子府上的幕僚。”宋鈺眉頭微皺，”他們對你突然&09;很感興趣，甚至...懷疑你被什麼附體了。”
楚明昭心頭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荒謬。人就不能突然醒悟嗎？”
”我自然不信那些怪力亂神之說。”宋鈺認真道，”只是提醒楚小姐小心。二皇子與家父...政見不合。”
這是明晃晃的站隊表態了。楚明昭深深看了宋鈺一眼，忽然問：”宋公子為何告訴我這些？”
宋鈺耳根微紅：”我...敬佩楚小姐的才學，不忍見小人中傷。”
楚明昭心中暗笑。這宋鈺倒是有趣，明明動了心，卻拿才學當幌子。
回府後，楚明昭立刻派人去查二皇子的動向。同時，他讓春桃留意府中是否有生面孔出入。
”小姐，您懷疑府裡有二皇子的眼線？”春桃緊張地問。
”不是懷疑，是肯定。”楚明昭冷笑，”柳氏經營多年，怎麼可能沒留後手？”
果然，三日後春桃來報，發現廚房新來的幫工阿福經常偷偷溜去柳氏原先住的院子。楚明昭命人暗中跟蹤，發現阿福每晚會去城南一處宅院彙報。
”要抓起來審問嗎？”趙管家請示。
”不必。”楚明昭搖頭，”留著他，有用。”
轉眼到了重陽節，京城貴女們相約登高賞菊。楚明昭本不想去，卻收到太傅夫人的帖子，說是有要事相商，只得赴約。
賞菊會上，貴女們三三兩兩結伴而行。楚明昭被太傅夫人拉到一旁說話，隱約聽見身後傳來竊竊私語。
”...聽說她被什麼附體了，不然怎麼突然變聰明瞭？”
”...我也聽說了，柳姨娘就是因為發現了這個才被趕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