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夠優秀嗎?
但下一秒,他聽說這孟家姑娘的婚約原本就是和他定的,莫名有一種被人搶了東西的不悅感。
此刻大廳裡嘈雜一片,沈老爺子和宋父殷勤地拉著孟父孟母,商量著怎麼大擺宴席,甚至想到更久遠,笑呵呵地商討著辦幾桌滿月酒。
沈靳蕭聽著這些,如坐針氈,心情莫名也跟一年多前,他聽說他這個大外甥要帶未婚妻一起下鄉時那般,胸口憋悶不已。
他實在聽不下去,起身兀自上了樓。
而一直被當成透明人站一旁的宋時鈺,見原本還能為他們兄弟出頭的母親,如今跟鵪鶉一般站著失魂落魄,更是感到一陣陣頭皮發麻。
剛剛宋母對他區別對待,不捨得二哥去接盤大哥的孩子,卻直接推他去當接盤俠,簡直傷透了他的心。
他不明白,人家父母都疼么兒,他卻是爹不疼娘不愛的,這些年受的委屈,眼淚都夠他流一碗當酒喝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著那個可憐的二哥該怎麼辦?
二哥二十好幾的人了,剛開竅好不容易喜歡上個姑娘,就又要被他們生生拆散了。
宋時鈺眼神緊緊盯著一大家子,身子卻貼著牆如貓般踮著腳一步一步往外挪。
終於,他挪到門口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後,整個人火急火燎往門口飛奔。
剛跑沒兩步,他就撞上了晚歸的宋時軒。
此時的宋時軒一如往常那般耷拉著頭,神態滿是失望和疲累,手裡還抱著那本沒送出去的珍藏版《中草藥集》。
過去一年多了,他還是等不到那個他一眼萬年的姑娘。
他剛抬腿進四合院院子,就見宋時鈺慌慌張張從裡頭跑出來,朝著他飛奔而來。
“時鈺,出什麼事了?”
“快跑,二哥,你要去給人當便宜爹了,再不跑你這輩子就全毀了!”
宋時鈺不等宋時軒開口再問,就竹筒倒豆子般將剛剛裡頭發生的事講得一清二楚。
宋時軒整個身子僵住,不敢相信這一大家子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把他賣了。
見二哥還在神情恍惚,宋時鈺掏出錢包,將自個這個月剛領的200塊生活費塞到他手裡,並推著他往外走,“哥,你趕緊逃出去吧,這個家你千萬別回來,爹今天能讓你養大哥孩子,明天還能讓你養大哥,你還是逃得越快越好。
兩人推搡著來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