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孟抒悅這三年來想念他時記下的。
開啟燈,翻開先前放在西裝裡的日記本。
娟秀的字跡赫然呈現在紙上,帶著坑坑窪窪斑駁幹涸的淚痕。
“今天是奶糖她爹走的頭七,大頭在病房裡還沒搶救過來,我坐在醫院走廊裡坐了一宿,好想好想他,希望他能來我夢裡走一遭。
我還有話沒同他說,他就徹底離開了我。
我想讓他等等我,等我將孩子們帶大,我就去找他。
可我無論坐在走廊裡閉著眼睛多久,都始終睡不著,始終見不到我心心念唸的靳哥。
當清晨陽光照亮整個醫院時。
我看著身前突然變白的頭發又哭又笑。
原來,我就差幾天就能和我的靳哥白頭了啊!”
“奶糖她爹死的第一年,有孩子把大頭推得鼻青臉腫,小頭和奶糖去和找他們理論,卻被那欺負人的小孩娘各自扇了一巴掌。
他們怒罵靳哥你是被我剋死的,不克死也會被我生的幾個野種氣死。
今天,我第一次找那個孩子娘打了一架。
直到對方鼻青臉腫同我道歉我才肯鬆手,可我的身上也被對方抓撓了許多傷痕。
我想,要是靳哥你在的話,肯定會心疼地抱著我給我上藥。
靳哥你來我夢裡好嗎?
靳哥,我好想你。
我發現沒有你在我身旁,那碗熱騰騰的羊肉湯再沒了以往的味道……”
沈靳蕭一頁一頁地翻著,竟不知何時,他早已淚流滿面。
翻至最後一面。
“今天靳哥回來了,他站在對面冷漠地看著我,我又高興又惶恐。
直到他說出我三個孩子是野種時,我整個人如墜冰窟。
我想和他說,三個孩子其實都是……”
都是什麼?
沈靳蕭疑惑,指頭飛快往後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