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感交集中,他垂在身側那隻打人的手不停顫抖著,就聽到楚煙煙有理有據的辯解。
“對,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煙煙怎麼會做這種事,她自己就是一名醫生,怎麼會拿人命去威脅別人!”
白擎豐附和著楚煙煙的解釋,宛如溺水之人找到浮木般為自己剛才失控的行為開脫。
就連楚父楚母也跳出來護住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模樣的楚煙煙,紛紛怒斥孟抒悅。
“你這寡婦太不要臉了,孩子沒人養想找男人,就非得上趕著做小三嗎?”
“我們煙煙是楚家大小姐,她又何必威脅恐嚇你呢?你這女人連我寶貝一根頭發絲都不如,我看你是嫉妒她,才故意找人來汙衊我們家煙煙吧……”
幾人維持己見,嘰裡呱啦說個不停。
正在幾名警員來回掃視著幾人,判斷誰撒謊時,宋時軒則大踏步幾步,走到為首的隊長同志跟前,敬了個禮後便從身上的大衣裡,掏出一臺攝像機,語氣哽咽又堅定。
“同志,我有證據!我們不僅有剛剛楚煙煙他們威脅恐嚇我們的證據,更有白擎豐暴打毆打孟同志的錄音!請你們一定要為我們討回公道,我們只不過想救弟弟而已!”
隊長開啟攝像機,身後的賓客們也紛紛伸長了腦袋看攝像機裡的內容。
畫面裡,完全將剛剛楚煙煙湊近他們時扭曲陰鷙的嘴臉拍得一清二楚,說出的話更是和剛剛錄音裡的話一模一樣。
宋時軒環視一圈剛才對孟抒悅出言嘲諷的人,最終目光落在剛剛還在維護楚煙煙的三人身上。
“錄音可以偽造,這攝像機裡的內容總不會偽造吧!”
“你們眼中的好女兒,好醫生,以及好妻子,就是這麼個小肚雞腸為了一己報複草菅人命的畜生!”
楚父楚母以及白擎豐三人全都面色難看,還想再張口反駁什麼,為首的隊長同志就將攝像機交給幾人觀看。
直到錄影內容裡楚煙煙一副得意陰狠的嘴臉出現時,他們才宛如被定住般再也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來。
白擎豐垂眸望著自己顫抖的手,這時才回過來神來,他剛剛做了什麼。
他竟然打了她!
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也成了他最痛恨的父親模樣,去打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