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楚父楚母錯愕的視線,孟抒悅紅著眼圈,緩緩開口,說出的話也是令眾人始料不及。
“我願意和解!”
宋時璟和宋時軒兩人頓時急了,不理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無法得罪整個京都有頭有臉的人,但是楚父楚母這兩人也算是楚煙煙的幫兇,特別是楚母將她打成這樣,他們壓根無法原諒。
兩人還想勸孟抒悅幾句,卻被她搖著頭拒絕。
孟抒悅沒有去看楚父楚母,她怕這一看,就會脫口而出她才是他們的真正女兒。
在這種狀況下,早已對她恨之入骨的父母肯定不會信,肯定還會用更惡毒的語言來羞辱她。
現在的她,已經無法忍受他們口中再說出一句傷她罵她的話。
兒時他們對她有多愛,十幾年後,那些中傷的話如利刃般紮在她心口上,比她身上撕裂的傷口還要痛上千倍萬倍。
孟抒悅不發一言僵著身子轉身,臉上早已冰涼一片,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被打腫的臉頰滑落,掛在下巴處,一點點聚集滴落,破碎在她鮮血淋漓的傷口,一如她此刻支離破碎的心髒。
身體的疼痛早已麻木,那種被至親傷害卻無法言說的痛似一把無形的刀將她的身體和靈魂剝離開來,痛得她靈魂都在顫抖。
別墅外月朗星稀,將他們來時的路照得格外清晰。
孟抒悅卻怎麼也看不清路,兩只腳就像是踩在棉花上般無力。
她想起還在醫院裡等待手術的宋時鈺,想起晚上說要來給她陪床的孟母。
無論如何,她都得走回去。
可是,無論她怎麼強撐,身體還是依舊堅持不住,眼前一黑身體徹底軟了下去。
耳邊只剩下宋時璟和宋時鈺焦急的呼喊聲……
*
沈靳蕭匆匆趕到醫院,就見到在醫院病房裡大吵大鬧亂扔東西的林霜。
而病房門口站著幾名警察,無可奈何地看著這一幕。
林父在一旁抹著淚央求他們寬限一段時間再帶女兒去警局。
警察也很為難,解釋道:“我們當然明白林同志受了刺激,已經放寬了時間讓她休養了,但現在案件已經發生了這麼久,按規定必須帶林同志回去盤問。”
沈靳蕭進來,同辦案的警察握了握手,又看了看裡面還在失控亂砸東西的林霜,保證道:“我會勸她去警局的,你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