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抒悅故作疑惑問她。
楚煙煙沉了臉,現在最聽不得別人說她是鄉野村姑。
緊接著,她就洋洋得意把她如何用宋時璟送的月形玉佩和他們相認的事和盤托出。
果然,和孟抒悅的猜想差不多。
炫耀完,就是她上路的時間到了。
孟抒悅望著腳底下看不到底的深淵瀑布兩腳嚇得有點發軟。
她還是低估了楚煙煙的瘋勁,找了個人這麼個雙重保險死翹翹的好地方。
不是摔死就是淹死。
綁在身上麻繩另一端被掛在瀑布旁的一棵瘦小的歪脖子樹上,而綁在楚煙煙身上的繩索也同樣系在同一棵樹上。
一棵搖搖欲墜的樹吊著兩個人,她這是要讓那些人二選一救一個。
她這是多有自信他們會救她。
綁匪在楚煙煙的眼神示意下,將兩人一同推下了瀑布。
隨即立馬便跑了。
臨近懸崖邊緣,水流似毫無懼色、義無反顧的勇士縱身躍下,瞬間化作無數晶瑩的水珠,飛濺四散。
孟抒悅身在瀑布中,感受著冰涼的水如刀子般在身上沖刷,想起了那年的洪水。
那時的水也是這樣冰,卻比這渾濁更加令人窒息。
沈靳蕭卻死死將她護在懷中,一同爬上了那棵樹。
可現在,她知道沒人能救她了。
能救她的只有自己。
孟抒悅顫著被沖刷的眼睫強行睜開眼。
眼前的水簾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如夢似幻。
透過水簾,她看到了正在一旁山體上著急上山的白擎豐和楚父楚母一行人。
他們幾人看到瀑布水流中吊著的楚煙煙全都驚得大叫連連,特別是楚母尖利的哭喊聲響徹整個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