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傷痕,甚至將她咬在肩頭上面的咬痕印記給覆蓋消失不見。
大滴大滴的眼淚在眼眶內打轉。
她消毒的手不禁開始顫抖起來。
直到她轉到他身前,看著他胸前同樣的傷痕時,再也忍不住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握著鑷子的手也跟著抽泣不斷地顫抖著。
沈靳蕭一驚,慌忙抓住她的手,眼裡滿是急切和擔憂,“是肩膀痛了嗎?我去叫人,怎麼能讓你一個傷者給我上藥?”
他說著便慌忙起身就要出去找人要說法的架勢,反手卻被孟抒悅一把抓住。
“我沒事,你別亂動,等下傷口又崩開了。”
孟抒悅強行摁著他重新坐回床上,忙不疊加快了動作幫他胸前縱橫交錯的傷口消毒。
兩人靠得很近,彼此都能聽到急促的呼吸交纏聲,還能聞到彼此熟悉至極的曖昧氣息。
一如過往每個深夜,他都攬著她,埋在她頸窩,一口一個媳婦好香。
孟抒悅面紅耳赤地給他消毒完又綁好紗布後,呼吸都有點喘。
正打算丟了手上剩餘的紗布,端起託盤走人時,手被人一隻大掌輕輕攥住。
“怎……怎麼了?我給你綁的……不好看,還是不滿意?”
孟抒悅說得磕磕絆絆。
沈靳蕭卻搖了搖頭,目光落在她有些滲血的肩膀,眼尾泛紅。
“不是,很滿意。”
他聲音哽咽,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翻滾的思緒,耗費多少剋制力也無法雲淡風輕地裝下去。
伸手覆上她瘦弱的肩頭,想起她身上受過的那些傷,他整顆心痛得無以複加,比身上那些疼還要痛上千倍百倍。
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第一次,這個男人丟棄了外表的所有堅硬外殼,露出脆弱的神色看向眼前的女人,眼裡盛滿了破碎星河。
“這次,換我幫你上藥……”
孟抒悅眼見男人裹著紗布的指頭一點點靠近,帶著她的衣服一步步脫離掌控,不禁瞳孔震顫……
走廊外有個大鐵門,鐵門外還有兩個站崗的警衛員。
警衛員立正敬禮,門鎖哐當一聲,張政委急沖沖往裡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