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多年後,他們寧願去疼毫無血緣關系的楚煙煙,即便他們在見到她第一面時就知道她才是他們的親女兒,他們也依舊不肯認她。
孟抒悅回眸,強忍著眼眶的酸澀,卻依舊擋不住眼淚不爭氣落下。
她哽咽問道:“你們愛過我嗎?”
淚水一滴滴落在婚紗裙擺上。
她搖了搖頭輕笑,重新發問:“你們恨我嗎?恨我害死了你們的寶貝兒子!”
在京都,和她沒有丁點血緣的孟父孟母和哥哥都把她當成親女兒親妹妹般疼,可她的親生父母卻把她當成仇人一般對待。
楚父楚母臉上原本慈愛的神色一點點破碎消失不見。
短短幾秒,楚母再也忍不住滑坐在地掩面痛哭起來。
楚父則目光呆滯,像是無聲的預設。
他們沒有回答。
孟抒悅也不想聽。
其實他們愛的都只是自己而已。
他們不想將哥哥送走,可以不接受白家的資源。
其實他們不過是捨不得輝煌騰達,又捨不得能繼承他們輝煌騰達的繼承人而已。
甚至他們後來留著楚煙煙在身邊,也不過是為了惡心她報複她而已。
孟抒悅緩緩起身,不理會兩人身後兩人到底是懺悔還是仇視的目光,獨自牽著裙擺走出了臥房。
門口。
沈靳蕭靜靜地站在那,伸手粗礪的指腹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水,將她擁入懷中。
“抒悅,你在港城沒有家,但你在京都有家,我們都是你的家人,一輩子的家人……”
他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好像穿過時空和歲月,輕輕拍打著當年那個在火車站裡嚎啕大哭的小女孩,好像在告訴她,“我們回家……”
屋外海浪拍打著沙灘,似在聲聲安撫著一直陪伴它們的沙灘。
聲聲悠揚的結婚進行曲在琴手的指尖下緩緩流淌,回蕩在整個別墅上空,一點點融入海風,吹向大洋彼岸。
沈靳蕭牽著孟抒悅的手一點點走向花團錦簇的舞臺。
雖然結過一次婚,但依舊如頭婚般緊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