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他都得帶回犯人,還那些枉死的同志一個公道。
坐車去警局的路上,沈靳蕭只覺得胸口憋得慌。
他只以為是孕吐反應,並沒放在心上。
還沒到警局,就聽到白擎豐難聽的嘶吼聲。
每一句都是要見孟抒悅。
沈靳蕭總算知道伍哥是怎麼知道從他口中知道楚煙煙已經死了。
就這音量,警局方圓百米內都能聽到,更何況伍哥。
沈靳蕭一進關押室,還是被白擎豐幾近瘋魔的狀態震住。
他頭上、戴手銬的手上滿是鮮血,整個人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裡還在一聲一聲呼喚著“月月”或“抒悅”。
沈靳蕭難以想象當年孟抒悅要是沒走丟,一直呆在如此偏執的人身邊,該是怎樣的心驚膽戰。
他和其他幾名警員對視一眼,制定了審訊方案,打算先試探問出伍哥在港城哪裡還有容身之處。
正當幾人架著走白擎豐走出關押室,準備去審訊室時,原本在醫院的小劉火急火燎跑了過來,眼裡滿是焦急。
“不好了,嫂子她……”
沈靳蕭盯著小劉的模樣,還沒聽完他說的話,整個人就宛如跌入無盡寒潭……
*
城東老小區鐵門口。
警戒線拉了一整圈。
聚集在外面的一群居民吵嚷著要回屋去拿值錢物品,被守在警戒線的警員一一攔下。
警戒線拉開一角,沈靳蕭帶著被押解而來的白擎豐一路來到一棟七層高的居民樓下。
早他先來一步的談判專家剛從樓上下來,語氣平靜講明情況,“人在四樓,綁匪身上綁著炸藥情緒很激動,要求只讓白擎豐先生一個人上去,要是有其他人,他就引爆炸彈和人質同歸於盡。”
沈靳蕭深呼吸一口氣,微微蜷起身側發抖的指尖,強裝鎮定問他,“那人質情況怎樣,她有沒……有沒事?”
話問出口時,他只覺得喉間腥甜一片,強嚥了好幾下才嚥下了喉中的血腥氣。
談判專家面色很不好,沒有回答。
原本強撐的沈靳蕭終是再也忍不住嘔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