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我理解,肯定是昨晚累壞了,而且最近又一直吐一直失眠的。
為了今天能打電話,他連夜趕著將村裡最後一批受困者救出,晚上一路又是劃船又是騎腳踏車趕來招待所打電話。
是個人都會累到舌頭也會打結結巴。
他拍了拍莫名狂跳的胸膛,為自己結巴的原因努力開脫。
下一秒,聽到對面女人的聲音時,他一張臉頓時垮了下去。
心也不狂跳了。
“靳蕭哥,我是霜霜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好想你啊!”
林霜嘟著油油的嘴,嬌裡嬌氣的語氣直把兩桌吃客聽得一身雞皮疙瘩,個個掩嘴偷笑。
“你怎麼在我家,抒悅人呢?”
電話那頭的男人瞬間變了語氣,和剛剛接電話時儼然是天南地北的兩種語氣。
林霜眼眶一紅,委屈得不行。
但很快,她收斂了情緒。
她可不想讓沈靳蕭知道他們欺負孟抒悅,撇了撇嘴故意撒謊道:“我過來看煙煙姐,那個抒悅啊,我剛才看她挺著個大肚子出去了,也不知去哪裡耍了,聽說她前天晚上出去還被流氓……”
“嘟嘟嘟……”
聽著電話那頭的結束通話聲,林霜整個身子晃了晃,眼眶裡打轉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吃雞爪的心情都沒了,啃了一嘴的雞爪往桌子上一丟,怕被人發現她哭鼻子,連頭也不敢回直接跑了。
蘇煙煙瞅著桌子上被啃了一嘴的雞爪,趁著沒人發現,偷偷拿起三下五除二就啃了個幹淨。
兩桌人一直吃到八點半才走。
孟抒悅出來時,看著兩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盤子,不禁笑彎了眼。
她反手把宋時鈺給她吃的豬肘子和肉倒到了水溝裡,自己則回房去睡了覺。
翌日清晨。
天剛灰濛濛亮。
前屋就傳來蘇煙煙驚天地泣鬼神的驚叫聲。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屋裡頭的所有人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