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手錶可是他的命,他從小就愛不釋手,怎麼可能說送就送給孟抒悅。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愛慘了孟抒悅。
先前,大哥還一臉無所謂讓他去娶孟抒悅。
但現在,他眼底閃過一絲恐慌。
他絕不能讓這兩人舊情複燃。
思及此,宋時鈺再也等不下去了,立馬穿了衣服就往中醫館趕。
大老遠的。
他就見一個單薄的清瘦身影在中醫館門前徘徊。
宋時鈺一眼就認出那仰頭望明月的身影就是他大哥宋時璟。
一時間,他憤怒的火焰噌噌噌燃燒,沖過去一把就揪住宋時璟的衣領開揍。
“你這騙子,還說不喜歡她,不喜歡她會在她門前晃悠?”
宋時璟被他一拳打懵了,捂著臉還在狡辯,“我不過過來賞月,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八道?我看你是死鴨子嘴硬,別和我說你眼鏡底下流的都是尿吧,為了個女人哭丟不丟人!”
“我哪有哭!”
宋時璟抹了把臉上冰涼的液體,還在繼續否認。
他確實哭了。
莫名一想到孟抒悅拿著塑膠鞋抽他臉的決絕樣子,他的心就一陣陣抽疼。
明明以前的她滿心滿眼都是他,何曾會這般打他、罵他,看向他時眼底毫無溫度?
宋時璟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反而笑著對宋時鈺冷嘲熱諷起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是不是跑招待所裡脫光光等她了,可惜她沒去,是不是?”
“宋時鈺,你還說不喜歡她,我看你比我還喜歡她,恨不得立馬當她肚裡野種的爹!”
“我沒有,沒有!”
宋時鈺被說得無地自容咆哮出聲,再次一拳就砸向了宋時璟的面門。
很快,兩個人就打成一團,發出一聲聲拳拳到肉聲和悽厲的慘叫聲,生生掩蓋住中醫館後院裡傳出的來自大自然的響聲。
清晨,海面上的第一縷曦光照在中醫館門前的石頭街面上。
宋時璟和宋時鈺依舊在街上翻來覆去打得不可開交。
後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