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髒破裂如果拖著不治療,過幾日便會危及生命。
面對醫生給出的轉院通知,沈靳蕭沉重接過,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他萬萬沒想到先前還在雪地裡奔跑的外甥,剛剛凝望向他時,眼底還是他從未見過的自信和堅毅神情。
可轉眼間他就暈倒在他眼前,直接命懸一線。
沈靳蕭抬頭看向穿白大褂的醫生,將手裡的轉院通知揉成一團,沉聲道:“不用麻藥,你們給他動手術!”
全場皆驚!
沈婷更是痛哭出聲,顫抖的聲音瘋狂搖頭,“不要,不要,我的時軒該有多痛啊……”
但不進行手術,他的命更保不住。
沈靳蕭斬釘截鐵道:“他是軍人,能挺過去的!”
孟抒悅一把扯住沈靳蕭的衣袖,抬頭看他,“讓我去試試麻醉……”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她,眼底帶著不確信的光。
半個小時後。
手術室裡監護儀的儀器滴滴答答響著。
孟抒悅輕柔地撥動著手術臺上男人身上不同xue位上的針,跟著外科醫生下刀的位置重新調整下針xue位。
手術刀落下,宋時軒身體顫了顫,但目光始終落在身側女人專注的眉眼上。
隨著醫生戴著手套的手進入腹腔,宋時軒的身體開始大幅度顫抖起來。
他死死咬著唇,雙眼通紅一片。
孟抒悅察覺到他身體的痛狀,趕忙加快了針灸下針的動作。
在她固定好最後一根針時,額頭上已沁出細密的汗珠。
她知道針灸雖然能麻醉他的身體,但在如此劇痛下,神經系統多多少少還是能感知得到。
孟抒悅從兜裡掏出手帕放到他唇邊,眼神示意他張開嘴巴咬住手帕,以防他咬傷自己。
帶著藥香的手帕充斥在鼻尖。
宋時軒顫著唇咬著那一方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