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原本還想反駁幾句沈靳蕭不是這樣的人,但腦袋驀地好像被人狠狠砸了下般半天回不過神來,“爹,你說的那女的不會叫孟抒悅吧!”
“對對對,叫孟抒悅,就是那閨女,長得可水靈了,我要是有兒子,也想……”
林父越說越上頭,林霜卻越聽臉越沉。
那長得跟黑煤球一樣的女人長得好看?
老爹老糊塗就算了,靳蕭哥也什麼眼神?
她氣得咬牙切齒,回憶起當時在鄉下時沈靳蕭眼神就老往那黑煤球身上瞟。
更甚至他還因為那女人罵她。
現在想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可她想不明白,那女人不是懷了宋家三兄弟中不知哪一個的野種,怎麼沈靳蕭還會娶這個破鞋?
她到底有哪裡比不上那女的?
林霜越想越氣,直接大吼一聲,將原本還在滔滔不絕稱贊別人閨女有多漂亮的林父驚得身子一抖,眼鏡掉下巴去,“爹,不說了,閨女最漂亮了……”
可閨女卻像點了炸藥般,捂著耳朵如發洩般河東嘶吼,直嚇得林父趕忙戴好眼鏡貼著牆溜了。
他家閨女可是大院內出了名的嗓門大,再不逃,明天就要失聰了。
*
京都大街與衚衕口的交叉處。
一條探出院牆的三角梅樹枝耷拉在牆角似滿腹心事。
夕陽餘暉如溫暖的大手從衚衕中悄然抽走。
孟抒悅從警局走了近一個小時才回到家。
不是她不想坐班車,實在是為了裝修鋪面,現在她手頭上也沒啥錢了。
剛走到衚衕口,就撞見從衚衕裡頭竄出走向反方向的宋時軒。
他此刻正垂頭喪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連撞到路人都絲毫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