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宴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被林傾月這麼一懟,頓時就覺得面子掛不住,欲蓋彌彰地解釋了一句:“碰巧遇見,怎算私會?回府吧!”
林如珍回到房裡,對著鏡子一照,自己都嚇了一跳:什麼時候又多出了那麼多的瘡。
而且新長出來,比之前的還要大,幾乎要覆蓋了她半條舌頭,說話都疼。
好在東方宴對林如珍還算看重,人雖然走了,卻沒忘記給她請御醫。
來看診的乃是太醫院的院使,醫術一絕,專門給帝王看診。若非晉王的面子,根本請不動他。
李院使看罷,也覺得奇怪。口舌生瘡者不少見,可如此突然,且生長如此快的瘡當真是聞所未聞!
“院使,能否醫治?”這才是林霄最為關心的。
李院使道:“本官先開個治療口瘡的方子,二小姐喝三天湯藥試試。若是能好,自然皆大歡喜。若是不能好,那就要另尋途徑了。”
林霄問:“另尋途徑是什麼意思?”
李院使捋著花白的長鬚道:“也許是中毒,也許是著了什麼特殊的道。不過這些並非本官擅長,不敢妄下言論。”
說罷,他開了方子,就帶著藥童告辭了。
林霄自然跟在後面殷勤地送出府去。
轉身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兒子一臉殺氣地往外衝去。
“風兒,你幹什麼去?”
“珍兒的事,肯定和林傾月有關。沒準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悄悄給珍兒下了什麼毒!這蛇蠍心腸的女人,就不該讓她回門!”
“我去晉王府去!晉王那麼關心珍兒,肯定會幫珍兒做主!”林如風說著就風風火火地要衝去晉王府。
“不準去!”林霄倒是理智一些,把兒子給攔住了,“事情沒弄清楚前,不要妄下定論。”
他疼愛林如珍沒錯,但前提是這個女兒得有價值。若是口瘡一直不好,張嘴臭氣熏天,別說嫁給晉王了,只怕尋常的貴族子弟都不敢娶!
“此事,為父會派人查清楚。若真和月兒有關,那她必然也有辦法解。若和她無關,你就算打死了她,也沒辦法解珍兒之苦,反而讓月兒記恨。到底是一家人,關係不該鬧得太僵。”
從前林霄沒怎麼關注過林傾月,下意識地認為她從鄉下歸來,上不得檯面。
今日一見,才發現她整個人的氣場完全不同,和晉王的關係似乎也不像預想的那樣水深火熱。
“總之,不准你去晉王府鬧事,否則我饒不了你!你若是閒得沒事,就去柳家把你妻子接回來。總是往孃家跑,傳出去顯得我們侯府刻薄兒媳。”
提到妻子柳氏,林如風只覺得更加煩躁。
一個不會下蛋的女人,他沒有休妻已經算是給她臉了。
今日不過就是當眾打了她一個耳光,她竟就跑回孃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