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答應是不是有點破壞氛圍了?”
“少爺,”
一位年過四十但是精神矍鑠的中年人,穿著唐裝,畢恭畢敬的走到裴清野身邊。
“高叔,有什麼事嗎?”
“夫人來了。”
裴清野嘴角的笑容淡了點,其實剛才看見高明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也來了。
“你們先去吃飯,我等會就來。”
籃球館的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雖然裴清野臉上沒有什麼表示,但是許霧就是感覺他不高興了。
裴清野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跟著高明離開。
“這位是裴清野家裡人嗎?”
於琛點點頭:“好像是他們家的管家,之前見過一次,是給裴清野送東西。”
“但我總覺得裴清野有點不高興。”
“不會吧,他們家對他還是很好的。”
許霧也覺得自己這個感覺莫名其妙的,人家母子兩個人,能有什麼不愉快的。
裴清野邊走邊拿毛巾擦著脖子裡的汗:“高叔,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籃球賽之前就來了。”
寂靜的空間裡,高明清晰的聽到了一聲嗤笑。
他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明明是最親的親人,偏偏客氣的像陌生人。
體育館後門,一輛低調的黑色邁巴赫停在門口。
車窗降下三寸,裴夫人無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在陰影裡泛著冷光。
她沒看兒子汗溼的球衣,只是用保養得宜的手指指了指真皮座椅。
“上車。”
車上是雪松混著白檀的香味,空調風吹過他的後頸。
“玩夠了?”
她終於開口,聲音像浸在冰裡的冷玉。
裴清野隨意的靠在後面:“酣暢淋漓。”
“是因為籃球還是因為她?”
“有區別嗎。”
裴夫人頭都沒轉,合上檔案,後視鏡裡映出梳得一絲不苟的髮髻。
“你應該知道,你現在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