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癮被吼的愣了愣,片刻後又從包裡翻出一支菸點燃。
吐出口菸圈,她才偏頭看向溫盛年,聲音少了一絲平時的吊兒郎當,多了絲認真。
“不是離了煙活不下去,而是現在腿很疼,我需要用尼古丁來緩解疼痛。”
說完,她也不看溫盛年是什麼表情,繼續低眸,淡定的抽著煙。
溫盛年說不出來他聽到那句話時,心裡到底是怎麼樣一種感覺,只是覺得酸澀又沉悶,那種感覺很陌生。
他看向許清癮扶在方向盤上的手,在微微發抖。
即使她掩飾的很好,溫盛年還是看了出來。
她在忍痛,她在壓抑情緒,表面上的雲淡風輕,不過是她極力維持的假象。
或許,此時的她也在後怕吧。
是啊,怎麼能不害怕,再怎麼堅強,她也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
溫盛年深吸一口氣,彎下腰,放輕動作拿掉女孩嘴中叼著的那支菸。
目光與她平視,認真且堅定的對她說了一句話。
“不用忍,如果疼,可以喊出來,如果害怕,可以告訴我,心裡有情緒,不要壓抑,發洩出來,你可以......不用維持的這麼平靜。”
看著男人那雙堅定的眸子,許清癮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句話,好陌生啊。
從來都沒有人告訴過她,原來疼痛是不用忍的,有情緒是要發洩出來的。
許清癮眸光閃了閃,看向男人:“溫盛年,我疼,腿疼,很疼......”
心口疼了一下,溫盛年猛地攥緊她扶在方向盤上的手,聲音染上一抹欣慰:“很乖,你做的很對。”
許清癮低眸,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不動聲色勾了勾唇角。
果然,男人都喜歡女人在自己面前服軟~
*
醫院走廊。
溫盛年站在一間病房外,靜靜聽著林宇的彙報。
“溫總,已經查清楚了,許小姐的車被動過手腳,剎車失靈,做這件事的人,正是許小姐開車撞得那個人,許家抱錯的假千金,許言心。被撞的那一刻,許言心和沈欲川都昏過去了,現在正在手術室裡搶救。”
溫盛年靜靜聽著,沒有說話。
林宇也搞不懂這位總現在心裡是什麼想法,只是試探性問道:“溫總,要不要......直接讓他們從手術檯上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