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菸圈吐在溫盛年臉上,女孩的聲音帶了絲嘲弄與警告。
“溫盛年,小心點,別真對我上癮了,我可是不會負責的~”
聞言溫盛年手下猛地力道加重,許清癮疼的拿煙的手都抖了一下。
男人得逞一笑,抬起許清癮的小腿,對著傷口處溫柔的吹著氣。
“是嗎?那你也可以試試,不負責的下場......”
處理好傷口,邊晚就將許清癮接了回去。
車上,握著方向盤的邊晚一直沒有說話。
許清癮很清楚,她這是生氣了。
但是她不會道歉,許清癮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對不起三個字。
“別喪著張臉,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
邊晚深吸口氣,她知道,許清癮這是在主動同她找話題,不過她心裡依然非常堵得慌。
“你就這麼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命?
許清癮歪了歪頭,似是聽不懂這個字的含義,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的煙盒。
“許家總要出條人命,死的不是我就是她,這輩子,我與許言心都不可能和平共處。”
“剛得知訊息,許言心和沈欲川都搶救回來了,照你這麼說,這種事還會發生第二次?”
邊晚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其實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朋友狠,卻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狠。
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她甚至可以把自己也算計進去。
看著路邊快速倒退的綠化帶,許清癮神情有一瞬間放空,說出的話也有一絲飄渺。
“許震又沒有兒子,只要許言心死了,我便是許氏唯一的繼承人,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她霸佔了本該屬於我的人生,我對她的恨,不是用語言可以形容的。”
“只是為了搶奪家產嗎?”
“或許,也是為了爭一口氣吧,人這一輩子,總要為點什麼東西活著。”
許清癮將手探出車窗,感受著呼嘯而過的冷風拍打在手心的感覺,她眼眸中閃過一抹饜足的神色。
只有在外界強力的刺激下,她才能真切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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