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等他再抬眸看時,發現許清癮已經開啟包廂走了進去,包廂門被她小小留了條縫,溫盛年可以清楚聽見裡面發生的事。
他低頭,靠在牆上,眼眸中的光細細碎碎,深深嘆了口氣——
許清癮,其實,你可以再多依賴我一點,為什麼......一定要那麼獨立要強呢?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要自己解決?
包廂內,許清癮剛走進去,似是看到什麼,瞬間愣住。
包廂內還有一個女孩,齊肩短髮,氣質溫柔又幹練,給人第一眼的感覺非常親切,特別美好的女孩子。
然而,就是如此美好的女孩子,身上卻穿著一件非常不適配她形象的暴露旗袍。
高開叉,深V領,跟許震送她的那件一模一樣。
她心底猛地抽動,這群畜牲!
方金光看見許清癮身上的呢子大衣,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你怎麼沒穿你爸給你的那件衣服?”
既然是來參加酒局,捂這麼嚴實算怎麼回事?
許清癮努力壓下情緒,臉上擠出一絲笑:“來得路上很冷,便穿了件外套,方總彆著急嘛,我現在就脫~”
方金光臉色這才好轉起來,綠豆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許清癮解開腰帶的手:“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
話說一半卻卡在喉嚨裡,因為他看見,許清癮脫掉外套,裡面竟然是一件加絨睡衣,從頭到腳捂得一寸面板也看不見。
“哎呀,沒想到這包廂裡還挺熱的哈~”
許清癮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臉邊扇風,那隨意的模樣,好像這裡是她家一樣。
“啪!”
方金光氣的一拍桌子,刷一聲站起來:“許震說的果然沒錯,你這妞性子確實烈的很啊!怎麼,合作你許家不想要了?”
許清癮身子抖了一下,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方金光非常滿意她這個反應,端起紅酒瓶倒了杯酒,拿在手裡輕輕晃了晃:“來,乖,把這杯酒喝了,這次專案的事便算是解決了,如何?”
許清癮眼眸一亮,故作驚喜:“真的嗎?”
一直沒說話的崔彬笑著點頭,眼睛直勾勾盯著她那張臉看:“當然,我們方總,說話算話。”
話落,他便看見許清癮一步一步向他們走來,伸手就要去接方金光手中的酒杯。
就在這時,一直低頭坐著的初墨突然站起身,發了瘋一樣掀翻男人手中的酒杯,衝著許清癮喊:“不能喝,這杯酒被下了藥,你快跑!”
女孩喊得撕心裂肺,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溫柔幹練的氣質被打破,留下的只有崩潰與無助。
方金光立馬怒了,一巴掌甩在初墨臉上:“你他媽的活膩了是不是?你媽的命還想不想救了?”
初墨哭聲一頓,似是突然清醒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拽著男人的衣角卑微求饒:“方總我錯了方總!我我我就是腦子突然不清醒,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媽媽的藥不能停啊,她是我唯一的家人了,算我求你......”
方金光一臉陰狠,抬腳踹在她胸口上:“去你媽的,賤貨!我好心給你提供工作機會,幫你那老不死的媽吊著一口氣,你居然敢壞我的好事?要不是我,你一個農村出身的鄉巴佬能當上集團董事會秘書?簡直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