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過來!”
他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逃跑,一個手掌突然按住他肩膀,又將人重新摁回椅子上。
是初墨,此時,她按住崔彬的手都是抖的,即便害怕,她還是勇敢站了出來。
許清癮走到他面前,也不多廢話,直接一拳捶在他臉上。
從始至終,表情都淡淡的,沒有一絲變化。
她抽出桌上一張紙,漫不經心擦著手,聲音平靜:“本就是一丘之貉,他都被打暈了,你又怎麼能不見點血呢?”
崔彬臉腫了,嘴角流出血,卻也不敢上手擦,一股腥臭味再次傳來,包廂內傳來滴答滴答的滴水聲。
許清癮蹙眉,掩住鼻子倒退兩步:“事怎麼這麼多?”
崔彬臉臊得通紅。
許清癮盯著他,輕輕笑了:“崔副總,現在我們可以聊聊專案的事了嗎?”
崔彬牙被打的鬆動,聞言忙不迭點頭,聲音含糊不清:“能!能聊!”
“你們雲海集團再讓十個點,這事,你能做主嗎?”
讓十個點?
崔彬瞬間啞然。
許清癮微微歪頭:“怎麼,不能?”
“能能能!”
崔彬扯著嗓子大喊,媽的,這女人眼神太嚇人了,別說讓十個點,提出再過分的要求他現在也得答應啊!
“很好。”
許清癮滿意的點點頭:“你現在可以滾了。”
崔彬頓時鬆了口氣,看也沒看角落裡倒在地上的方金光,抬起腳就跑走了。
初墨深深撥出一口氣,似是徹底脫了力般,癱坐在椅子上,手心裡全是汗,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湧出來,放聲大哭。
許清癮蹙眉,看向溫盛年:“你先出去,我跟她聊聊。”
男人點點頭,說了句:“有事隨時喊我。”便抬腳走了出去,還很細心的將門帶上。
許清癮坐在初墨面前,看她哭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問她:“你有把柄在方金光手裡?”
不然不會如此受制於人。
初墨擦擦眼淚,垂著腦袋點點頭:“是,我媽媽胃癌晚期,現在全靠一種國外引進的特效藥吊著命,但這藥價格昂貴,以我的能力根本負擔不起,所以只能......委身方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