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古越盤坐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按照林婉倩傳授的方法運轉隱匿法訣。他的氣息逐漸變得飄渺不定,最後幾乎與周圍的自然環境融為一體。
"不錯,已經掌握了三成火候。"林婉倩坐在不遠處的石桌旁,手中把玩著那面小銅鏡,"這套'太虛隱息訣'練至大成時,即使站在元嬰修士面前,他們也察覺不到你的存在。"
古越收功吐氣,好奇地問:"林前輩,你當年是什麼境界?"
"渡劫期。"林婉倩淡淡道,"只差一步就能飛昇。"
古越倒吸一口冷氣。根據原主的記憶,青雲門掌門也不過是化神期修為,渡劫期在整個修仙界都是傳說中的存在。
"那...你是怎麼被封印在這裡的?"話一出口,古越就後悔了,這問題太過冒失。
出乎意料的是,林婉倩並沒有生氣。她抬頭望向星空,聲音飄渺:"因為我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足以顛覆整個修仙界的秘密。"
她指向夜空中的某顆星辰:"看到那顆赤紅色的星星了嗎?在你們那個時代,它叫什麼?"
古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火星,我們叫它Mars。"
"火星..."林婉倩輕聲重複,"在這裡,它被稱為'天罰星',據說是上古大能用來監視人間的眼睛。"
她站起身,長裙如流水般垂落:"古越,你知道為什麼修仙者要渡劫嗎?"
古越搖搖頭。
"因為這個世界在排斥我們。"林婉倩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修為越高,越能感受到這種排斥。而渡劫,本質上是在與這個世界的規則對抗。"
她轉身面對古越,月光為她鍍上一層銀邊:"但我發現,這種排斥並非自然形成的。有什麼東西...或者說某種存在,在操控這一切。"
古越感到一陣寒意:"你是說..."
"這個世界的天道,可能並非我們理解的那樣。"林婉倩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而幻月谷,就是我發現這一真相的地方。這裡其實是..."
她的話突然中斷,臉色驟變:"有人觸動了禁制!"
古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婉倩一把拉入竹林中。她的手指在他額頭上快速畫了一個符文,古越頓時感到自己的存在感被無限削弱,即使睜著眼睛,也彷彿隱形了一般。
片刻後,一道黑影出現在谷口。那人身穿青雲門長老服飾,手持一面青銅羅盤,正在四處搜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