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這個眼神是怎麼回事?
有審視,有不易察覺的驚豔,但更多的是一種......讓人極其不適的陰溼黏膩感。
李薇的感知力實在強大精微。
這讓她覺得,他的目光彷彿一根根冰冷滑膩的觸手,正試圖攀爬、纏繞、黏連在她的身體上,帶來一陣生理性的惡寒。
【臥槽,變態?!】
李薇瞬間炸毛,應激反應快過理性思考!
鏘啷!
腰釦機括輕響,軟劍應聲出鞘!
淺藍色的流光如驚鴻一瞥,下一瞬,李薇的身影已鬼魅般出現在二樓露臺!
“你瞅啥?!”
冰冷的劍鋒穩穩搭在男人的肩頸上,李薇俏臉含煞,杏眼圓瞪,厲聲喝問。
男人正欲伸向旁邊斜靠著的長刀的手僵在了半空,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眼神裡還殘留著未散去的審視與......茫然?
樓上樓下的氣氛瞬間凝固。
梁秋實剛撐開一把精緻的蕾絲陽傘,司機正彎腰從後備箱裡取行李,不遠處修剪花枝的花匠手裡的剪刀咔嚓一聲,剪了個空......
啪!
梁秋實的陽傘脫手掉在了地面上,發出一聲脆響,也把她從驚愕中拉回神。
“阿雪,快把劍放下!他是你謹之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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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客廳,所有傭人都被支了出去。
只剩下一臉難繃的梁秋實,一臉冰碴的顧謹之,以及......一臉狀況外的李薇。
憋了老半天,還是梁秋實先憋不住了。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堆出一臉笑意,“謹之啊,阿雪就是想在你面前表現表現,你看這身手,多利索!她跟你鬧著玩呢,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這話說到最後,她自己都底氣不足了,聲音越來越小,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僵。
面對兒子如古希臘大理石雕塑般的冷臉,她放棄了,轉而面對李薇,眸含鼓勵。
“阿雪,你跟謹之這麼多年沒見,還不快說說話?”
李薇知道,該自己上場了!
雖然心裡頭有點彆扭,但......自己崩的人設,說什麼也要自己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