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抿抿唇,斟酌著問,“如果,這家店一直在做非法經營,而我這個法人毫不知情,連做法人都是被哄騙的。後面店被查的話。我會承擔責任嗎?”
“哪類的非法經營?”裴綏眉尖不著痕跡的蹙了下。
孟笙握著的拳頭鬆開,“我懷疑悅綺紡有個地下一層,餘瓊華在那組織賣銀活動。”
“地下一層?賣銀?”裴綏的眸光暗了暗,手指緩慢摩挲著,“你確定嗎?”
“嗯,我確定”
“是怎麼發現的?”
“昨天去悅綺紡做面板管理,偶然間發現一位夫人摸著一個男人的胸肌進了隱形電梯,電梯直達地下一樓。”
“就因為這個?”
“這個……還不夠?”
“有拍到證據嗎?”
許是男人的眼神太過犀利了,讓人無處遁形,她只能頂著這種壓力扯謊,“昨天我太震驚了,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忘記拍照了。”
她現在只有那條簡訊,可又必須讓裴綏相信自己,因為只有他才能幫到她!
她現在就相當於站在懸崖邊,只要餘瓊華輕輕一碰,她隨時有可能掉入萬丈深淵中。
“初始資金,你投了三百萬?”裴綏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敲擊著其中一份股東協議。
“當初她要開這家店時,說是資金不夠,那三百萬相當於是我借給她的,事後,她說為了感謝我,也當是把那三百萬還給我,就給了我一份股東協議和法人合同書。”
她將商泊禹當做最親近之人,再加上餘瓊華對她向親女兒一般,她自然不會對他們設防。
餘瓊華也正是利用了她這份信任。
現在想想,也真是夠蠢的。
她自嘲的扯了扯唇角。
“這三百萬有寫借條嗎?”
孟笙張了張嘴,搖搖頭,眼底染上一絲無力。
如果不能證明那三百萬是餘瓊華向她借的,那她作為投資人,又是法人,一定是脫不了干係。
“你參與經營決策過嗎?比如董事會議,簽署過美容院設立檔案之類的嗎?”
孟笙搖頭,“沒有,從美容院選址和裝修採購各類儀器,以及招聘,和經營策劃模式,我都沒參與過。整個美容院,我就只給了初始資金那三百萬和她給我的法人,以及……半年一次的分紅。”
“分紅你拿過幾次?”
“目前只有一次。”孟笙說,“第二次是在下個月。也是昨天從她口中得知,這半年的分紅有三百萬。”
“掛名法人,你那婆婆,倒是個精明的。”
餘瓊華當然精明,她善於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