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光亮特別足,即便有些模糊,但暫停放大,也能到兩人的輪廓。
果然。
孟笙扯了扯嘴角,明明知道他過去會發生什麼,但她心間還是會爬上細密的疼,隨後而來的是強烈的反胃。
她衝去洗手間,將今晚勉強吃下去的排骨年糕,拖爐餅,雞油卷兒之類的東西都吐了個乾淨。
她洗了個冷水臉,緩緩抬頭睨著鏡中略顯憔悴的面容。
好一會,她壓下那絲情緒,抽了張潔面巾將臉上的水漬擦乾,抿著唇走到床沿邊躺下,試圖將那段嗜她骨血的影片從腦海中驅散。
於她而言,這仍舊是個不眠夜。
到凌晨兩點半左右,她隱約聽到樓下傳來引擎聲。
便知道,商泊禹回來了。
不一會,房門輕輕擰開,一道微弱的光亮從走廊折進屋子裡,雖然沒聽到腳步聲,但她感覺到床邊站了個人。
她沒睜眼,但鼻尖縈繞了一股玫瑰沐浴露清香。
胃裡又是一陣翻攪,她強忍著,自然地翻了個身。
這些天分房,商泊禹倒是沒主動進過主臥的門,即便晚上送熱牛奶也是到門口。
商泊禹也不敢把她吵醒了,看了會她的睡顏,讓心裡那絲愧疚悄悄消散了些,才轉身出了房間。
孟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第二天醒來已經九點半了。
也是難得這個點商泊禹還沒出門,見她下來,連忙讓張姨去把熱著的早餐端下來。
“昨晚沒睡好?怎麼氣色這麼差?”商泊禹皺著眉頭,心疼地問。
“昨晚,做了個不好的夢。”她睨著他,目光一瞬不瞬,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到心虛,慌亂的情緒。
語氣淡淡地補充,“夢見你出軌了,出軌物件還是微微。”
但商泊禹的心理素質比她想象中好,幫她盛粥的手只頓了幾息,隨後笑著嘆口氣,“我?出軌寧微微?嗯?”
“人家都說,懷孕的人多思,愛胡想,還真是半點不假。”
他將粥放在她面前,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子,“看把自己折騰的,你不心疼,我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