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微微拉著她的手,帶她去了廚房,時不時暗暗地端詳著她的神色。
越看母親這麼平靜,她這心裡不祥的預感就越強烈。
母親沒問別墅的事,其他也都沒問……
呂秋玲動作熟練地給寧微微做了一碗蔥油拌麵,隨後她拉開椅子坐在寧微微對面。
等寧微微吃了幾口,她才開口說,“吃完去收拾收拾東西,和我回靜安市,今天就走。”
她連說話的語氣都沒變一下。
寧微微渾身一僵,心跳失衡,拿著筷子的指尖微微泛白。
回靜安市?
許是從小到大都受母親的威壓緣故,她胸腔裡驀地湧出一股緊張和慌亂。
她恍惚想起以前母親的教育方式。
母親從來沒兇過她,打過她,但給她造成的全是精神上的壓力。
相比父親,她更怕母親。
現在這種無形的壓力又朝她撲面迎來。
她動了動唇,試探地問,“回去做什麼?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你爸昨天心臟病發作,進了醫院……”
“什麼?爸心臟病……那您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回去一趟就成了,哪裡還要您特意過來找我?他嚴不嚴重?醫生怎麼說?現在醫院誰在照顧他?阿峰在學校……”
寧微微焦急地放下筷子,用一連串的問題打斷她的話。
呂秋玲直直盯著她,覺得她的擔心不似作假,“我請了個護工,已經脫離危險了。你知道他是怎麼突發心臟病的嗎?”
寧微微聞言呼吸停了,怔怔望著呂秋玲,喉嚨好似被堵住了一般。
什麼都說不上來了。
但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是因為她?
因為她當小三?
可爸媽是怎麼知道的?
又是怎麼知道悅瀾府邸的地址的?
“媽……”
呂秋玲起身走到客廳,從自己包裡拿出一沓照片和一張信封,裡面的內容是替夫納妾之類的言論,還有一個聘禮單。
聘禮單上面的東西,就包括這棟別墅和寧微微開的那輛寶馬,以及各類名貴珠寶和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