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這樣想,她就越覺得心酸,只能幫忙解釋道,“我相信他不是那種人,他最近忙……”
“忙也要是有個輕重緩急的!”
孟笙貼心的舉例子,“你看泊禹,今天我說要來醫院產檢,他連一個重要的海外會議都推掉了,
平常還能抽出時間為我做飯,接送我去美術館,從這上面就能看出他對你的上心程度,再忙能有你重要?
你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他的骨肉,他要是管不住身下那二兩肉,就別來招惹啊,現在玩什麼消失?想膈應誰呢?”
她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的話,到最後扭頭看向商泊禹求證,“老公,你說對不對?”
商泊禹微頓,喉嚨發緊,她這番正義凜然的話,猶如一把利刃,狠狠扎進他的心肺之中。
鮮血直流。
細密的疼意四處腐蝕著他的神智。
但他現在能說什麼呢?
好像什麼都無法說,也沒辦法為自己辯解一二。
他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拳頭,面上擺出溫柔和煦的神色,輕聲安撫道,“嗯,說得有道理。但你好好說,不要動氣。”
孟笙無語地橫了他一眼,“你敷衍我?”
商泊禹的語氣無奈又寵溺,“沒有,哪敢啊?我老婆說的都是對的。”
寧微微看著他們倆公然在自己面前打情罵俏秀恩愛,尤其是商泊禹眸底的溫柔和深情,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原本因孟笙的關心給她帶來的那絲光亮,頃刻間,就被黑暗吞噬了。
轉而滋生出無盡的惱怒和恨意。
手裡那團沾了淚水的紙巾被她狠狠攥著,早就不成樣子了。
她裝作傷心欲絕,期期艾艾打斷他們倆的眉眼官司,挑重點說,“其實真的不怪他,這些天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
我都來不及和他打電話說這件事情,手機也在家沒拿,這麼多天了,肯定沒電關機了……”
寧微微說著,又開始哽咽了,“我知道我媽想讓我打掉孩子,畢竟未婚先孕,有辱家風。可……醫生說,如果我打掉這個孩子,以後就很難有孕了。
我……我捨不得……我不想失去做母親的權利。”
言下之意是想把孩子生下來。
商泊禹眼底的笑意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