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的神色略顯遲疑了下，試探著問，“城西顧家我知道，赫赫有名，這三小姐……”
裴綏看著她，抿了下唇，還是解釋了一句，“她自小身體不好，所以很少在大眾視野裡露面。”
原來如此。
這樣就解釋得通了，一向高調鋒芒畢露，看似豪情萬丈的顧家怎麼會把顧瓷保護得那麼好了。
網上一點關於她的訊息都沒有。
孟笙恍然過後，緩緩開口說，“之前她說到了這個，讓我覺得很神奇，也不由產生疑惑，這世界上……真的存在預知夢嗎？”
她那天其實是在試探。
巧合這個詞，是把雙刃刀。
有時候能造就許多美好，卻也能生出許多悲傷，甚至是……血腥。
而這巧合多了，那就必定是人為的了。
恰好她和裴綏相識，恰好顧瓷和她說過預知夢，又那麼恰好，三人的相識成為閉環。
她對命運這個東西，是敬畏的。
但不是完全相信。
能改變的事情，皆不是靠命運掌控的。
裴綏擰著眉頭，低低喃了一聲，“預知夢……”
孟笙說得對，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這個東西嗎？
即便是真的有，顧瓷又為什麼會和孟笙提起這個？
那孟笙身上那些解釋不了的疑團，也是不是和這所謂的預知夢有關？
他心裡的疑惑橫生，卻沒再繼續問下去了。
而是自然而然的轉移了話題，和她聊了幾句關於案子上的事情。
至於裴綏和顧瓷的過往，孟笙沒有問，他也沒說。
兩人又待了一個小時不到，裴綏就起身離開了。
他也沒浪費時間，當天下午就聯絡到了商泊禹。
只不過，沒見到商泊禹，來見他的是商泊禹的代理律師。
他帶著商泊禹的私章，以及一份商泊禹簽訂的全權代理協議書，在一家咖啡店約見了裴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