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顧小姐是來找裴律師的吧?”
商泊禹聲音不由更加溫和起來了,眉眼含笑,“裴律師正在前面不遠處一家銅鍋涮肉店吃飯。”
銅鍋涮肉?
顧瓷微微蹙眉。
但恍然想到了什麼,她和商泊禹微微頷首,淺笑道,“我知道了,多謝商總告知。”
所言之意,就是沒有必要再繼續交談了。
點到為止。
實在是商泊禹這樣的人,不值得她與之多聊。
但她還是給他留著面子,沒有冷眼相向。
卻不想商泊禹並沒打算放過這個機會,繼續說道,“顧小姐,你難道不好奇裴律師是和誰在一起吃飯嗎?”
這話,就蘊含一點挑撥之意了。
顧瓷微微抬眼,淡淡地笑著問,“商總似乎對我和阿綏的事情很感興趣?”
阿綏?
這真是個不錯的稱呼。
商泊禹不動聲色地揚了下眉。
笑了下,語氣裡盡顯惋惜,“顧小姐多年沒回來,我這是在為顧小姐解惑。顧小姐和裴律師從小感情深厚。
到如今,曾經那段佳話,也真是讓人嘆之可惜,往後京市,怕是再也不能看到你們二人站在一起了。”
這話的意思大概是:你和裴綏再也回不去了。
顧瓷自然領會到他話裡的深意了。
眸光微微閃動了兩下,神色卻沒變化。
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清雅柔和,“我和阿綏之事,不知內情的人,不適合說“惋惜”二字。
不過,在我看來,商總和孟館長更可惜一些。
第一次在美術館見到你們時,我打心底覺得你和孟館長十分相配,只是,如今才知,是我看走眼了,你配不上孟館長。”
她一字一句的,聲音不輕不重,連神色都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