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一大碗藥,朱允熥覺得嘴裡能苦一個晚上。
連吃晚飯的胃口,都沒有了。
不過再苦,也還是要休息的,不知不覺到了夜晚,朱允熥無聊地躺在床上,身邊空空蕩蕩確實不習慣,挺想讓姐姐妹妹回來陪自己說說話。
“嗯……”
躺在床上的時候,朱允熥感到有什麼不對。
坐起來看了看那個瓷枕,這種硬邦邦的枕頭,朱允熥剛來的時候,用得很不習慣,但時間長了倒也可以適應。
只不過,現在這個枕頭,他剛躺上去,就有一種很不習慣的感覺,絕對不是之前用的那個枕頭,但拿起來看了看,又和之前那個一模一樣。
“奇怪了!”
朱允熥研究了一會,看不出區別,道:“柳六!”
“奴婢在!”
一直在外面等著的柳六,匆忙地跑進來。
朱允熥把枕頭遞給他,問道:“這個是否不一樣了?你有沒有動過我的枕頭?”
其實一個枕頭的問題,倒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但他對枕頭的感覺很敏銳,不一樣了還需要時間重新適應,很容易導致睡不好。
好不容易適應了重生後的枕頭,現在又感覺不太習慣,具體為何,朱允熥說不出來,反正就是不習慣,總覺得被換了一個。
“一樣!”
柳六認真看了一會,搖頭道:“回殿下,奴婢覺得並無不同。”
“一樣嗎?”
朱允熥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其實也看不出哪裡不同,問道:“這個枕頭,其實從何而來?”
“虞懷王的!”
柳六在東宮很長時間了,有些事情他還是清楚的,又道:“殿下和虞懷王關係很好,這是虞懷王最後叮囑殿下,一定要保留的瓷枕。”
“這樣嗎?”
朱允熥在記憶裡搜尋了一會,好像確有其事。
當時朱雄英在生命最後的時間裡,把這個瓷枕交給他,叮囑他一定要保管好,但那時候病得很重,還沒把話說完,就昏迷過去。
再然後,朱雄英去了。
朱允熥很聽自己大哥的話,把瓷枕留在身邊。
就在前兩個月,懷念大哥,把瓷枕拿出來用,一直到朱允熥穿越。
瓷枕還是那個瓷枕,但感覺不一樣了,至於為何,朱允熥說不出原因,皺眉想了一會,搖頭道:“算了,你先下去吧!”
“是!”
柳六很莫名其妙,但不敢過問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