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彥倫不明白秦川此話何意,只得低著頭默默喝酒。
秦川也不再繼續往下說,同樣面帶微笑,自斟自飲。
幾杯酒下肚,包彥倫先沉不住氣,小心翼翼道,“秦御史,你對本官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
秦川淡笑道,“我只是對包大人說一聲,再過一段時間,有很多貪官要被我揪出來。”
“這些貪官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很有可能牽一髮而動全身,拔起蘿蔔帶出泥。”
“到時候,你這位刑部尚書,可就有的要忙了。”
包彥倫渾身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咕嘟吞了口唾沫。
秦川口中這些千絲萬縷的貪官,他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難道說秦川這番話,是在敲打自己?
如果自己不主動坦白,到時候第一個辦的,就是自己?
包彥倫越是胡思亂想,心中越是害怕,渾身控制不住地哆嗦不停。
秦川心中暗笑,忍俊不禁問道,“包大人,你抖什麼?”
“我……我抖了嗎?我沒有啊。”
包彥倫勉強擠出個笑容,“可能是不勝酒力,有些喝醉了吧……”
秦川突然砰的一聲,猛然將手中的酒杯拍在桌子上。
“啊!”
這毫無徵兆突如其來的行為,嚇得包彥倫驚叫一聲,險些直接滑到桌子底下。
“秦御史,你……你這是何意……”
秦川居高臨下睥睨著包彥倫,淡淡道,“包大人,你剛剛的話,說得其實對也不對。”
“你我現在的立場,確實截然不同。”
“但凡朝中臣子,只有兩個立場。”
“要麼,做忠於朝廷,忠於陛下的忠臣。”
“要麼,做結黨營私、欺君罔上的奸臣。”
“包大人,我希望你能明白,天無二日,國無二主。”
“作為一名忠臣,即便是被暗害而死,也可以名垂千古,萬世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