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洛姝撐得不得了，單單是這82年的拉菲，她都多喝了好幾杯。
兩人來到地下停車場，秦恆執意要送她回去，但被洛姝拒絕了。
“不用送我，明天要出差了，等會兒我還有約，你記得！我愛乾淨，車子，別弄髒！”
別弄髒，這三個字，說得特別的有韻味，也深深地刺痛在自己的心口上。
洛姝強忍著沒有說出更難聽的話。
她是多喝了兩杯，但是還沒至於醉到那種程度，理智佔了上風，她知道她這次的目的是什麼。
秦恆乖乖聽話，拿起她的車鑰匙上了車。
“姝兒！我愛你！”
秦恆從車窗探出頭來，這句話說得很認真。
洛姝有些許地相信，她抿嘴一笑，沒有回應。
愛很廉價，張口就來，人人都會。
在過去的幾年當中，她不得不承認曾經他們是相愛的，那也僅限於曾經。
看著他開著自己的車子離開自己的視線，她雙眼迷離，噙著的淚水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她悄悄地哽咽著，這淚水如突泉般源源不斷。
“婊子！垃圾！”她咬著牙，惡狠狠地低聲罵著。
心裡的傷痛似乎被人拿著小刀慢慢的劃開，鮮血慢慢的蔓延，一點一滴地侵蝕著自己的周身。
她靠在牆上，淚流滿面。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眼淚都被哭幹了。
她整理好情緒，伸手往後順了順發絲，轉身卻發現聿戰站在電梯口看著自己。
她急忙地收回目光，瘋狂擦拭自己的眼淚，不讓他看見。
“……你。”
聿戰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他雙眼迷離，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洛姝？”
他半眯著眼，像是醉糊塗了，無框眼鏡下的他顯得清冷高貴。
洛姝別過臉去，不讓他看，可他卻低著頭正大光明地窺探著她的眼神。
“果然是你……”
他一個不小心差點把自己給整摔倒。
洛姝眼疾手快地攙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