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樊建怒不可遏,郤正愁眉不展。
但劉諶卻是雙眸一亮,彷彿抓住了什麼要害。
思慮片刻後,劉諶說道:“照你的說法,造反的只是榆關鎮的先鋒部隊,閻宇本人你並未見到,也無法判斷他是否要反?”
“陛下!”
不等劉諶再言,樊建雙膝跪地,叩首勸說:“閻宇本人是否有反意,已經不重要了。”
劉諶皺眉:“為何這麼說?”
“軍心已失,即便閻宇本人忠於大漢,可面對一心想要投效曹魏計程車兵,他又能如何?”
“何況閻宇本人態度,本就飄忽不定,手下兵卒造反,他多半也會從善如流。”
“閻宇的這支軍隊,可不比鄧艾軍隊,而且也已經有了防備,再想用之前的奇襲策略破敵,已然不可能了。”
劉諶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那你說,朕應該如何做?”
“立刻把城外百姓全部遷回城內,堅壁清野,守城不出!”
“同時傳旨,讓南中霍弋、劍閣姜維帶兵回援。”
郤正立刻表示反對:“不行,姜維不能動!”
“姜維一動,劍閣必然失守。劍閣乃是成都府最後一道屏障,失去劍閣,鍾會大軍長驅直入,與閻宇軍隊匯合後,成都府陷落也只是時間問題。”
“那就讓霍弋回來!”樊建道:“兩萬兵馬就足以解決成都之困。”
劉諶淡淡的說道:“如果霍弋走了,南中緊跟著也反,那該如何?”
樊建頓時失聲。
片刻的沉默後,張護雄道:“陛下,臣有一計。”
“講。”
“放棄成都,逃往南中。”
樊建立刻反駁:“不可!”
“陛下剛剛繼位,就放棄國都,傳揚出去,不僅會成為笑柄,更是會徹底喪失益州人心。”
郤正沉吟道:“陛下,事到如今,只有先放棄奪回江油,讓常勖、關彝二人帶兵回援。”
“三千兵馬,再加上陛下手中的忠孝軍以及城內幾千民兵,或許能與閻宇一戰。”
劉諶感覺嗓子有些發乾,張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終究是自己自我感覺太良好了,覺得只要奪下皇位,就能扭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