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裝備簡陋,但精神飽滿的隊伍,正在林間快速穿行。
他們穿著灰布軍裝,打著綁腿,行動敏捷而悄無聲息,與這片山林彷彿融為一體。
正是八路新一團。
隊伍最前方,一個身材不高,但異常結實的中年漢子,正罵罵咧咧地走著。
他嘴裡叼著一根不知從哪弄來的旱菸杆,吧嗒吧嗒抽著,眉頭擰成了疙瘩。
正是新一團團長,李雲龍。
“他孃的,這叫什麼事兒!”
“人家在長生口打的熱火朝天的,讓老子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晃盪。”
“說他孃的什麼預備隊,還不是信不過咱們?”
“老子在雪花山打的那麼好,不嘉獎就算了,還他孃的挨頓罵!”
“真是日了狗了!”
李雲龍罵罵咧咧的,發著牢騷。
而新一團的戰士們,也都瞭解李雲龍的脾氣。
知道他們團長屬狗的,這個時候上去,誰去咬誰。
儘管李雲龍這番話說的不好聽,但其實新一團的戰士們也是認同的。
他們在雪花山打的好好的,結果和大部隊匯合之後,非但沒嘉獎,反而還捱了罵。
就在這時,一名負責警戒的戰士,帶著一個穿著川軍軍服、風塵僕僕計程車兵快步走了過來。
“報告團長!”
“發現一個友軍士兵,說是從乏驢嶺那邊過來的,有緊急情況彙報!”
李雲龍眼睛一瞪,來了精神:“哦?乏驢嶺?那不是被鬼子佔了嗎?”
“川軍的人?他跑這兒來幹啥?”
他打量著那個川軍士兵,只見他滿臉疲憊,但眼神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那名川軍士兵喘了口氣,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急促地說道:
“報告長官!我是川軍122師的通訊兵!”
“我們師座,派我來給貴軍帶個話!”
“我部今天凌晨,已奪回乏驢嶺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