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長滿頭大汗,哭喪著臉回答:“師團長閣下,支那軍的炮火太猛烈了!我們的炮兵陣地在第一時間就遭到了重點打擊,損失慘重!城內的幾輛九五式輕型坦克,剛剛出動,就被對方的坦克……輕易擊毀了……”
九五式輕型坦克,在德制三號、四號坦克面前,簡直就是紙糊的玩具。
“廢物!通通都是廢物!”磯谷廉介氣得一腳踹翻了身邊的彈藥箱,裡面的子彈稀里嘩啦灑了一地。
就在這時,一名作戰參謀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聲音帶著哭腔:“師團長閣下!不好了!支那軍的坦克……已經打到指揮部外圍了!外面的警衛部隊……快頂不住了!他們……他們馬上就要衝進來了!”
“什麼?!”磯谷廉介如同被當頭潑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腳。他引以為傲的師團指揮部,竟然要被支那軍的坦克給端了?這要是傳出去,他磯谷廉介還有什麼臉面在帝國陸軍中立足?
他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指揮刀,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念頭。
難道要在這裡玉碎嗎?不!他不甘心!他磯谷廉介還沒有輸!
“快!命令警衛中隊,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擋住他們!”磯谷廉介嘶吼著,但聲音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哈伊!”
然而,命令剛剛下達,外面便傳來一陣更加猛烈的爆炸聲和機槍掃射聲,夾雜著日軍士兵淒厲的慘叫。
緊接著,掩蔽部的木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開,碎木屑四下飛濺。
一名滿身是血的警衛部隊少尉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絕望地喊道:“師團長閣下!頂……頂不住了!支那軍的鐵烏龜……太厲害了!我們的槍彈根本打不穿!它們……它們已經衝到院子裡了!”
磯谷廉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能清晰地聽到坦克引擎的轟鳴聲,以及履帶碾壓地面發出的金屬摩擦聲,這些聲音如同催命的符咒,越來越近。
“師團長閣下!請立即轉移!這裡太危險了!”參謀長焦急地勸道,他可不想跟著磯谷廉介一起在這裡玉碎。
磯谷廉介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死死地盯著被撞開的門,彷彿能看到外面那些耀武揚威的鋼鐵怪獸。
奇恥大辱!這簡直是帝國陸軍建立以來,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撤……撤退!”磯谷廉介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他知道,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個仇,他磯谷廉介記下了!他發誓,一定要讓朱豪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命令!所有部隊,以中隊為單位,各自為戰!一定要將這個膽大包天的朱豪的部隊,埋骨於此!”
磯谷廉介一邊在勤務兵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向掩蔽部的秘道走去,一邊聲嘶力竭地下達著命令。